“谢二哥提醒,我知道的。”
“弟妹快吃吧。”孟礼忙又给她端上红参茶,姜成瑾有些受宠若惊,忙自己接过来。
末了又笑道:“二哥也吃啊,这么多好东西,别让我一个人都吃光了。”
孟礼笑着拿起也提起箸,但却犹豫了片刻,忽然道:“三日后,二哥要出门了。”
“二哥要出哪儿?”
“上京。”
她忖了忖,忙问:“不是离考试还有半年么?”
孟礼道:“先动身到了地方做些准备,适应下环境。”
“如此可要祝二哥金榜题名,衣锦还乡了!”姜成瑾端起红参茶,“让我以茶代酒给二哥践行。”
“好!多谢弟妹。”孟礼也端起了茶,自饮一口。
见她知道自己要离开无动于衷,只是聊表祝贺,孟礼这才知道是他自己龌蹉了,想多了,简直枉为兄弟。他是该早点离开静静心,也能顺便在京为三弟打听消息。
***
三日后,孟礼动身出发,随行的带了四五人。
老太太和老爷亲自到门外去相送,吴氏和孟容去不见了踪影,一个自称头疼一个说是喝多了。
孟惠依旧是夜夜出去,行事隐秘,更没有与她多说情况。
约莫过去半个月,姜成瑾的身体也全好了。
朱大娘提醒月底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定要办地周全体面。而这差事儿以往都是孟林和孟礼孟惠商量着办的,如今一个走了,一个踪影不定,这差事儿就只好交给了姜成瑾。
孟林也寻思着,借此磨练磨练他这个儿媳妇,于是便不打算插手。
而吴氏却是巴不得姜成瑾自己揽这活儿,好出点什么差错,她也有借口指派王馥俞过去帮忙。不想如今姜成瑾身边有了个朱大娘,大事小事有她在,都很周全妥帖。
逝光流景。
转眼十四日过去,前一日就差不多收齐了众亲戚好友送来的寿礼。只待今日打开大门迎接宾客入府住一天,明日就摆一日一夜的宴席。
这会儿,姜成瑾忽然醒了过来,见孟惠还没有回来,忙叫醒了外头的梨香,问:“什么时辰了。”
梨香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沙漏,答道:“大概卯时三刻了。”
“天快亮了,他怎么还不回来……”自言自语着,有些想起今儿要迎接宾客入府一事儿,她索性起了身,边对梨香说:“叫苗儿进来,这会儿可以打开大门了,叫十来个小子去门外站着。”
梨香应声起来穿戴衣裳,不想才要出去叫苗儿,却见苗儿自己进来了。
“你怎么了?神神恍恍的。”梨香问。
苗儿起得早,才刚在外头洗脸,这会子却突然进来禀道:“禀奶奶,才刚外头来个人,自称叫稻儿,说是传三爷的话,让奶妈今日不准开大门,还说府里一概出入门都要锁上,并且每个门房处都要加派十个小子守着,日夜轮班!让奶奶这会儿就照办!”
“这是怎么个缘故?”梨香惊疑,“这么个弄法是把整座大宅封死不成?且不说今儿还有宾客呢!”
苗儿急道:“可才刚那个小子是怎么传,那拿了三爷的玉佩来,说的真真的样子。”
说罢,苗儿将玉佩交给了姜成瑾。她一看,果真是孟惠的玉佩。
莫非是要出什么事儿了……
一忖,姜成瑾心头大惊,忙道:“快!就照三爷说的做!府里一概进出门都要锁上,钥匙全部交到我这儿来!”
苗儿得令,忙去了。
一个时辰后,苗儿端着一盘子钥匙过来了。
只是不出半个时辰,却有许多无法出门的人来问缘由,姜成瑾一时给不出个合理合据的答案,那些人就闹腾开了。都说自家主子的事儿耽误不得,都要出去。
又过了个半个时辰,这事儿就惊动了老爷和老太太。
先是老太太打发人来问缘由,姜成瑾便说是孟惠让这么做的。
快到午饭时间,闹腾的人多数散了。姜成瑾将所有的钥匙都放进一个匣子里,然后端着匣子去了老太太屋里。
可巧老爷正给老太太请安,也在那儿。
便见姜成瑾来了,都一脸疑惑地问她为何要锁上府里的门。
“老太太问我,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但这事儿确实是惠儿让我做的。”她为难地皱着眉。
老太太摆摆手,道:“算了!这能有什么事儿啊!这门一道道都锁上,今日还有宾客要来,可怎么使得?你赶紧去开了,就是天塌了又怎么样呢?难不成将这些宾客都赶回去?”
姜成瑾无奈,只好答应,便要竟匣子交给朱大娘去开门。
不想,这会儿一个小子急红了脸,也不等主子同意就掀开帘子飞似地扑了进来,跪在老太太跟前,一脸惊恐地禀道:“老太太!小的爬树进来的!三爷说了,这府里的门千万不能开!”
“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子忙道:“才刚听到消息!从龙门寺背后的山上忽然涌下来一批人,冲进了知府衙门,杀了知府大人,占了衙门!他们自称是穆王军,说是…是要拥戴穆王称帝,夺、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