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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贱人!”
光亮中,几个彪形大汉,正在殴打一个女人。
女人口吐鲜血,手上的化学药剂扔出去,撂倒两个人。
但对方人多势众,她孤立难敌,她很快被打的爬不起来。
女人很痛苦,但叫声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里。
一瞬间,时夜明白了。
这个女人是哑人。
女人的衣服被扯烂了,但显然这样的羞辱奈何不了她,她没有遮挡,只是利用一切空隙回击。
时夜来到女人身边,蹲下身时见到她扔出一只腐肉剂,一个男人的身上迅速蔓延大量灼伤。
男人们的咒骂声更大了。
腐肉落在地上,发出腐臭。
时夜注意到女人露出来的后腰上,有一个枣弧形的条形码:“为什么用这个,你手里的液弹不是更合适?”
女人没有应声,只是抬眸,双目灼亮的盯住他,脸上有大块红色斑痕,却非胎记,像是从体内排出来的毒素堆积而成。
时夜又看向地上的腐肉和蔓延开来的毒水。
原来如此,她不用液弹,是知道即使用了也逃不掉。用腐肉剂虽然会让这些男人更加愤怒,加重施暴,可同时也会留下线索。
这些男人打了她很久,若非为首的那个说“行了,别打死了”,他们仍不罢休。
直到女人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像是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为首的男人手一挥,那些男人就将她拖出门口,送上车。
女人虽然昏迷,可在昏迷前却拧开了最后一支化学剂,里面的液体随着拖行划出一道痕迹,自然光下无色无味,是夜光剂。
时夜瞬间睁眼。
被拖出去的女人是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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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又看向四周,不,这屋里不止杜风一个人。
脚下一转,他迅速跑进里间。
眼前画面跟着旋转,很快将他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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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一怔,只见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里间走出,其中一个正在系裤子。
他们穿过他的身体,一路走向门口,临走前还拿走了散落在桌上的一叠钱。
时夜转身进门,只见一张小床,床上有撕烂的布料,有血渍,有精|子,却没有女人。
浓重急促的喘息声突兀的从角落传来。
时夜转而绕过一个斜着放倒的柜子,果然见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趴在那里,呼吸急促,像是犯了哮喘症,另一边地上散落着呼吸器。
时夜立刻走向呼吸器。
可伸手的刹那,手指却穿了过去。
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他忘了这只是思维影像投射。
片刻间,女人的喘息声渐渐停了。
时夜缓慢转身,张了张嘴。
那女人已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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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迅速抽离,时夜回归现实。
他心头一震,立刻奔向角落,同时大喊:“姐姐,这里还有人!”
樊小余心里一咯噔,转而跑上前,不过五六步的距离,脑海中却已浮现各种可能。
杜风一定没事,一定要活着!
可当樊小余拐到角落时,脚下却突然刹住了。
眼泪险些喷出来。
那那个趴躺在角落的女人,衣着不整,下|体残败,血液横过大片青紫的皮肤,死前不知受过怎样的虐刑。
樊小余双手下意识握拳,一步步蹭过去,同时深呼吸,命令自己镇定,然而全是徒劳,她想到是秦小楼傻呆呆的笑容,是不能说话打骂都不能吭一声的杜风,是……
直到樊小余走到女人身边,蹲下,抖着手要将人翻过来时,目光却不经意扫过那女人的后腰。
没有条形码!
樊小余瞬间松了口气,将女人翻过来一看,不是杜风,是她的助手朱莉。
朱莉双目大张,呼吸停滞。
樊小余探过她的脉搏,再看死状,像是心脏突然麻痹而死。
她静了一秒,抬手将朱莉的眼睛盖上,安慰自己道,杜风不在这里,应该还活着……
又深吸一口气,樊小余抬了抬眼皮,对时夜说:“咱们要给这个姐姐善后,然后我还要去找另外一个姐姐。”
话音方落,就听门口传来一阵很大的动静。
时夜闭上眼,竖起耳朵。
步子很杂很重,踩碎了玻璃碴子,听声音是去而复返的那几个男人。
不,还多了几个新来的,其中一个还不客气的踢翻了玻璃瓶。
一个、两个、三个……
一共七个人!
“艹,老子就知道这里还有人!”
人未到,声先至。
时夜睁眼,说话的男人就是对杜风下手最重的那个。
就听樊小余声音极低道:“保护好自己。”
说话间,樊小余已抽出后腰的伸缩棍,轻轻扭动把手,皮套崩开,露出三刀,寒光晃过冰冷的双眸。
她要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