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便有医生冲了进来,扒开我的眼睛便进行检查,我只能躺在那里任由他们摆弄我,因为我发现我身体完全动不了,稍微动一下,便感觉心脏口是剧烈的疼痛。
这疼痛,用锥心刺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他们检查了好久,终于,医生对徐姐说:“病人暂时是醒了,这几天别让她乱下床乱动,食物这方面,尽量别太硬。
医生说完,便有个护士走上来,给我换药水的换药水,做体温测量的给我体温测量。
徐姐见我躺在那儿,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忽然眼泪就长流,她说:“梁笙,你在沈家到底的什么日子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沈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当初在会所,虽然遭受人折磨,可在下班后,至少自己是自己,有绝对自由可言,后来到达沈家,他们都以为我这辈子一飞登天,富贵荣华,熬出了头。
可到最后才发现,我所过的日子,不过是被人从一个牢笼内捞了上来,又扔到另一个牢笼。
而这个牢笼比之前还要可怕,因为你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爬出来。
这一路走来,我本来还不觉有任何悲伤,可听到她这句话,我才发现,原来心酸与无奈是这样一种味道。
那些医生任由徐姐在那儿哭着,手下动作仍旧没有漏掉半点,到最后我体温量好,药水换好后,医生和护士们便出去,在出去前还叮嘱徐姐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让我好好休息。
徐姐自然是答应,可等医生们彻底消失在门口后,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红肿的脸,眼泪始终无法止住,她说:“以前在会所,处了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外,根本不会有人敢对你下手,我以为去了沈家,当了豪门太太,你的日子就好过了,可我没想到,竟然会比以前还不如,你这次是第几次进医院了?难道沈廷打你的时候,都没有人上来拦吗?这要下多重的手,才能变成这样?”
我说不了话,只能对徐姐微笑,示意她我没事。
可徐姐越是见我这样,越是眼泪止不住,好一会儿,她说:“怪只怪我们投错了胎,所以生来就饱受折磨。”
她说完这句话,便抬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没有再哭,感觉到我眼睛正盯着一旁的水杯,她便询问我:“要喝水吗?”
我想点点头,可稍微动一下,整个心脏都是疼的,便直接眨眨眼睛。
徐姐倒了一点温水在杯子内,坐在我床边用一根勺子一点一点喂到我嘴里,我喝下去后,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徐姐在医院内陪了我一整天,到达晚上,徐姐正在给我喂药,她喂到一半,沈柏腾出现在门口,他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站在那儿看向房间内许久,直到身后的护士来给我换药水,低声唤了一句:“沈先生。”
徐姐听到护身的声音后,吓得手上杯子一晃,下意识去摸断掉的那根手指,她这个动作透露出她对沈柏腾的害怕,起身便朝已经进来的沈柏腾唤了一句沈先生。
沈柏腾扫了一眼床上的我,便问徐姐:“她今天怎么样了。”
徐姐说:“医生说已经没有了大碍好好休养就行了。”
沈柏腾听了,便看向徐姐手中拿的杯子,他朝她伸出手说:“给我。”
徐姐愣了一秒,明白过来沈柏腾指着是沈柏腾手中的杯子后,便赶紧伸出手递给了他,沈柏腾拿在手上后,便坐在了我病床边,他抬手落在了我额头上试探我的体温,觉得温度正好后,便用勺子舀了一勺药递到我唇边。
我感觉到刺鼻的味道弥漫在鼻腔前,眉头皱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含住,将药吞了下去。
沈柏腾一勺一勺将杯内的药喂完后,用纸巾将我嘴角的药液擦干净后,顺带往我嘴里塞了一粒东西,我含住后,发现是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