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任天琪的脸蛋甚是浮肿与苍白,一颗颗凸起的小痂疖布满了其整个的脸庞;但仍旧可见其当初的英俊。
众人无不惊愕,慕容燕更是心疼得伏在檀郎的肩头嘤嘤悲伤。
文达忠忙再次上前见过任天琪,强装笑颜笑道:“老汉我真是无知,是真不知晓咱龙族的贵人便是你大将军,怠慢不周之处还望大将军海涵!”
任天琪摆手笑道:“哎,老庄主这说的是那里的话,我任天琪能苟活到现在又见着自己的婆娘全仗你龙族所赐!我任天琪是大恩不言谢,这龙族之事便是我任天琪夫妇之事!”
慕容燕是个颇为识得大体,又聪明机灵的女人,相遇之喜终究是多于对任天琪容貌的惋惜的,其对上苍别无更多的要求,其感觉到无比的幸运,其如今只是幸福地盯着任天琪,一边轻轻卸去任天琪身上的软甲。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眼慕容燕,笑道:“我身手素来甚不方便行动,燕姐你便代我先谢过南子大人这一年多来的周全照顾与热情款待!”
慕容燕点点头笑着正要上前撩裙子拜谢过南子,南子忙上前出手止住,笑道:“大将军又何必如此多礼,燕姐姐又何必如此客气的,这大半年来大将军对龙族的恩情历历在目,南子尚未能报答;今日却又要有劳大将军夫妇化解我龙族这天大的灾难的,我龙族那所做的一点举手之劳的事务又何足挂齿的!”
文达忠也笑着对南子道:“大将军伉俪今日如愿相见自是我乾元庄的一大喜事,老汉我这就命人去早早准备喜庆之用度,再命人请过慕容庄主夫妇来!”
南子微笑着点点头,瞧了一眼任天琪,拿手一压文达忠示意道:“世翁不忙,不知晓大将军意下如何!”
任天琪摇摇手连忙制止道:“不妥不妥,甚为不妥,老庄主万不可将我任天琪在此的消息传递出去的,在下眼下却是有不可言的苦衷!”
于是乎任天琪就将自己这一年多来如何逃出困客谷,如何逃脱一帮诡异之人的追杀,如何进入污龙池,自己又如何一身病伤身手全废的尴尬简要地全说了出来。众人无不惊颤,一丝不祥之感又重新笼罩在大厅的上空。
任天琪瞧了众人一眼,笑道:“各位,大可不必为我任天琪鸣不平的!这一年多来我一直不断地面壁反省,后来总算是明白这人之兴衰自有天命注定!天琪我之所以有今日的不便或许是因昔日作孽太多,双手沾满了太多的血腥;但我自问无愧于心,方得上苍青睐大难不死!如今我这余生得以有多位夫人相伴左右也算是此生得得善终!今后,天琪我自愿多行善事多积荫德。各位,龙族之难,天琪我自当尽力全之,自当会令徐州兵回撤防地的!”
众人自是对任天琪所言无任何的怀疑的。宋廷虽说谋划东西夹击,又有狼族与生死门一旁协助,但人算终究莫是如天算的;任天琪一人的出现便彻底地打破了宋廷的如意算盘:此番围剿的西路军主力乃任天琪胞兄任天惠所部,东路军更是他任天琪的两万旧部,任天琪随便一封信或是一块令牌即可令两处罢兵回撤,便是朝廷拿他任天琪也没丝毫的办法的。至于狼族与生死门那数十位高手就更不是任天琪等与龙族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