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当那刀光和灵蛇散去的时候,一向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羽子晴,犹如那蔫蔫的狗尾巴草般的凄楚可怜,她张嘴吐出来一口殷虹的鲜血,苗条的身子如同是断了线的风筝飘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狼狈,从的优越,让的她习惯了锦衣玉食、习惯了卑躬屈膝的簇拥恭维、慢慢的她便是变得目中无人,于是在她的眼中分成了三六九等的身份阶级,在她的眼中那些下等人不过是低贱的存在可以无视,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们的卑微。
然而,她无法想象,有一天她眼中那卑微低贱的家伙,竟然会翻身骑在她高傲的头上,将她狼狈的重创,这若是卑微,那她是什么?盲目自大?亦或是可怜而又可悲的自以为是?
“什么东西?我多是一名白痴!呵呵~白痴如狗么,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太玄门大姐,能不能接下一个白痴的三刀,若是接不下大姐岂不是连白痴和狗都不如?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稀有品种啊?!”
少年先前的讽刺,不知为何突然回响在羽子晴的耳边,先前听到少年此番话的时候,她除了冷笑于少年的狂妄自大,同样心头怒火腾盛,气愤的要给这个狂妄到不可一世的家伙一颜色看看。
然而,现在再想起少年方才的话语,这时的羽子晴却像是被人打到了痛处一般,面色难看的要滴出水来,在少年的刀下她那高高在上的优越被践踏的淋漓尽致,高傲如她最终也变成了黯然凋零的残朵。
“我到是高看你了,我原以为你能够抵得住我三刀,没想到你连我三刀都无法接得住,看来你所谓的高傲也不过如此。“
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暗淡的星光下,少年一头散乱的头发披肩而立,淡漠的扫视了一眼那跌落在泥污之中曾高傲的犹如日月的少女那少有的丑态,他的语气冷漠的带着一丝的嘲讽,
“两刀?!呵呵……真是难以想象啊!三天前,那在我手下只有被抽打、逃窜的黄毛子,用了三天的时间,竟然让我在他的手下无法接下两刀,这种事情如果出去的话只怕是没人相信吧?!但是它偏偏发生了。“羽子晴嘴角的那颗美人痣像是失去了平日的光彩夺目显得有些萧瑟,妩媚的脸惨白的犹如一张没有沾染任何笔墨的白纸,她苦笑了一声像是在叹息又或者是在自嘲。
李阳默然,如今的他头发散乱,没有一丝从前的那种温和的仪态,整个人看起来犹如是混迹在山林里面的野人,蓬乱的发丝下,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才的两刀虽然有着魔经的加成,但是挥出去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这世界永远在改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必去嘲笑谁,卑微的人不可能永远卑微、高傲的也终不会永世高傲,你的高傲源自与你的出身,我的高傲源自于我的自强不息。”
顿了顿,李阳清秀的脸微动,沉默了一下,语气微缓道:“其实……白了如果抛去你的父亲、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精美的花瓶罢了,所以你真的没什自以为傲的,原本我不如你,可是我用了三天便能超越你,我都能够觉得自己依然卑微,你又有什么好自傲的?人域很大,朱雀国却很。”
缓缓的出了一口气,李阳原本有些狰狞的面色逐渐的平缓了下来,整个人也恢复了以往的睿智,他手中的弯刀停止了颤鸣,寂静的夜空,空旷的地面一阵凉风吹来,吹动他散乱的发丝,让的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的孤单。
“我没有杀女人的习惯,我的刀这次入山才开刃,尽管我有无数的理由可以杀你,但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饶你一命。”李阳缓缓的着,一边孱弱的羽子晴那暗淡的眸子之中出现了一丝的光彩,然而少年接下来的话,却是令的她眼中的光彩消散,整个人变的慌乱了起来。
“但是做错了事,必然是要遭受到惩罚,你年纪心思便如此歹毒,视人命犹如草芥,为了一己私yu,妄自残害无辜之人,若留你一身修行终究是个祸患,今日我便断了你的经脉废了你的修行,以慰藉黑子哥、豹子哥在天之灵,希望你经此教训可以洗心革面、好好的做一个普通人。“
少年苦口婆心的劝告,明明是一个十六岁执刀的刀客,起话来却是像劝人改过的禅院法僧,两者之间似乎就差了一句阿弥陀佛。
话落,李阳原本温和的面色骤然变冷,手中的弯刀,微微的一转,那弯刀明亮而又刺眼,刀锋锐利,他提着刀,在羽子晴惨白的面色下,宛如是一个人人惧怕的死神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不!我不要做普通人!我是羽化天的女儿,我是太玄门的大姐,我的师兄是朱雀国人人敬仰的天才,太师见了我都要弯下头颅,公主与我平起平坐,我是那么的高贵,怎么可以成为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