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他很用力,夹杂着他的怒火和心魔,一刀出威势绝伦,竟然是超出了他之前所斩出任何一刀的威势。
或许是此刻李阳的心中怒火太过的旺盛,导致他体内的疯魔心经此时竟然比着平时运转的速度快上十倍之多,就连着他体内的玄气一瞬间也是庞大了不少,在他的周围隐隐的有阴侧的冷风在呼啸,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暗中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好厉害的刀威!“
羽子晴感受到李阳那一刀之中蕴含的可怕力量,那一张妩媚的脸微微的变了变,眉角的轻视不由自主的收了起来,黛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那双桃杏眼眯了眯流露出来一抹的凝重。
体内的太玄经暗自旋转,一道道金色的玄气围绕在她苗条的身子周围,婆娑轻蔓,金色中的羽子晴像是彼落凡尘的仙子那般的绚烂多姿,然而唯一让人皱眉的是这仙子太歹毒了一些、太目中无人了一些、太自以为是了一些。
那条火红色的鞭子,旋转着在她的周围,像是多姿的彩带一般,逐渐的那火红色的鞭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须臾之后,从远处观去,在金色的玄气注入下,那急速旋转的火红色鞭子像是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大钟,牢牢的将她的身体护在了其中。
轰……
怦然一声,那可怕的一刀携带着凌厉的威势,一刀破空汹涌而来,空气中的气流在这一刀下都显得慌乱的作鸣了起来,刀威无匹而又凶猛,以无双的姿态恶狠狠的轰击在了那金色的大钟上。
咚……
一声划破寂静的鸣动,像是清晨的禅院鸣动的晨钟清脆而又悠扬,天地间一片清明,那无匹的刀威一的消散,少年的一刀便是这样落下了帷幕。
金钟上那盎然的光芒,稍显的黯淡,下一刻那炫目的金钟竟然是一的在龟裂,直到最后金钟瓦解化作了红色的鞭子再度的落到了羽子晴的手中,羽子晴呼吸略显急促,她的头发散乱、一身干净而又昂贵的衣衫也是皱巴巴的有些凌乱,此时的她狼狈的就像是深山中遭遇了土匪落魄的富家女一般。
“还不错!竟然接下来了这第一刀,不愧是太玄门的大姐。”
草帽下,少年那张清秀的脸略显的邪魅了起来,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他的声音漠然还带着一丝的嘲讽。
“你到底是谁?”
羽子晴的瞳孔猛的收缩,死死的盯着那打扮古怪的男子,声音略显愤懑,一刀!面前这个狂妄的家伙,竟然一刀让自己弄的这般狼狈,显然是让的一向是高傲的她心头有些无法接受。
“我是谁?”
默然的呢喃了一句,李阳被羽子晴略显怪异的话给弄得有些愕然,似乎是觉得羽子晴的问题有些白痴加脑残,他是谁?他是五年前他是那个被她骂做白痴如狗的男孩,他是五年后那个被她处心积虑想要杀害的初出茅庐的冒险者。
“是你?!”
忽然,羽子晴像是发现了什么,盯着少年手中的弯刀,那双漂亮的眸子略显惊愕,妩媚的脸上表情有些荒诞、滑稽,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古怪的家伙会是她们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
在入山的时候,少年的身后始终是背着那把弯刀寸步不离身,于是在很多人的眼中那把刀成为了象征少年身份的另一个标志,羽子晴也是一样,对着少年的那把弯刀也十分熟悉,毕竟是一个队伍就那么六个人,在山林中相处了几日,多多少少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印象。
“精明如你,现在才认出来我的身份,会不会有些对不起你那深沉的心机?”被识破了身份,李阳并不惊慌,他回复了自己原来的声音,草帽下那张清秀脸缓缓的抬了起来,略显戏虐的盯着那有些木讷的少女。
“真的是你!怎么可能,几日不见,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厉害?几天前,你在我的手中不过是只能够逃窜的猎物。”羽子晴望着少年那张熟悉的脸,心头翻起来了巨浪久久不能平静,几日前的少年在她的手下,狼狈不堪的苦苦求生,几日之后的少年一刀竟让的她狼狈如斯,这番巨大的变化,让的一向高傲的她有些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