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怀里的匕首,是临行前,黑鹫给他的。
上面浸满毒液,见血封喉,只要在天爵建的身上留下一个哪怕再细微的伤口,天爵建也会在三个呼吸内毙命。
薛廉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很庆幸的是此刻天爵建竟然没有认出他是谁。
一点寒芒初现,随后匕首游龙。
薛廉一匕首直接朝面前的天爵建刺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看就要被薛廉给刺到。
一旁的快剑无命竟然身影一动,一柄剑直接挡在了二人的面前。
薛廉的手臂一麻,强大的冲力差点将他的手骨震碎,忍着剧痛,还是将匕首刺入了天爵建的体内。
见血封喉,果然不是吹的。
天爵建当即倒下,脸上有的只是最后一口没吐尽的死气,有气无力的指着薛廉说道,“你是何人,你我不曾相识,为何要杀我?”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此刻薛廉醉意全无,一脸的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这一刻,众人才明白原来薛廉醉意全部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创造一个可以接近天爵建的机会,好一击将他刺杀。
方才还在劝导薛廉的老者,此刻却是全身冷汗淋淋,他在担忧这小子杀了少主,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
他主管刑法,心里明白天牢的恐怖之处,他可不想沦为那里的阶下囚。
一击得手,薛廉当即便殿外跑去,身后的快剑无命顾不得追击薛廉,一把抱起倒地的天爵建,便朝宫廷内的御医殿飞去。
事情来得快,去的也快。
当事人在几乎同一刻消失在了祈年殿内,众大臣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错愕,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一幕中回过神来。
倒是早有准备的国后当即发布命令,命人火速抓捕凶犯,定不能让这胆大妄为的恶徒跑了。
太后千岁寿宴上,当场行刺少主天爵建,这是如何罪恶滔天的罪行啊,当即便有人自告奋勇要去缉拿薛廉。
而这次寿宴的核心,太后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没有过多的震惊,没有过多的愤怒,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前主持事宜的国后,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很快便隐了下去。
果然,国后有问题,太后肯定一直围绕在心头的疑惑,她甚至有一个更惊人的假设,那就是国君天越的突然昏迷不醒,和国后有关!
从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看来,从国后脸上镇定的神情看来,仿佛她早就知道了那人就是要行刺少主天爵建的一般。
当然,可以说国后有足够的威望,在这足以轰动全国的大事面前可以镇定自若的主持事宜。
一个人的表情可以骗人,行为举止亦是如此,但是一个人的呼吸却是不会骗人的。
此时太后明确的感应到,国后的呼吸是平稳的,甚至有丝丝得意的畅快。
“枉我这么信任你,如果真是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太后心中默默的想着。
逃出祈年殿的薛廉,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拦,因为少主被刺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待到消息传出,封锁皇宫,薛廉已经距离出宫不远了。
突然,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大群的护卫,身后已是呼啸而至的追兵。
那些人见到薛廉,便是大喊道,“就是他,给我活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