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高高在上,国后在旁相伴,少主在她们下方两个台阶也有个独一无二的座位,在他的对面是二世子天爵射。
两人有说有笑,表面上说不上有多的和睦,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两兄弟为了天府国的皇位,互相争斗了数百年,这一切都不过是装出来的。
行礼而起,赐宴正式开始。
先是少主天爵建和二世子出列,不得不说这天府国的国君天越,不像以往的帝王世家那般,子嗣兴旺,香火满堂,也就生下了少主天爵建和二世子天爵建上二人。
天爵建例行的一番歌功颂德,宣扬了一番天府国的传统友谊,便退了回去。
天爵射则是毫不吝惜的用唯美的词汇,来形容今日太后千岁寿辰的重要和宏大。
这表现让薛廉对他的认识一变,此刻的天爵射身上丝毫没有昨日见到时的那种纨绔,相反的倒真有皇室的风范。
举手投足间尽是自然。
国后微微一笑,低声在太后耳边说道,“这射儿平时吊儿郎当的,这种场面倒是傲气得很,不愧是我们天家的子嗣。”
太后国母高坐在上,她们之间的说话,根本不虞会有旁人听见,所以说话倒是直接。
国后亦是温和一笑道,“射儿乃是夫君所生,所谓虎父无犬子,若连丝傲气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一旁的太后高兴的连连点头,在她的眼里,自己的从孙要比长孙要讨得喜欢,早有立他为下一代天府国君王的意思。
要不是碍于天爵射资历尚浅,国后一味的反对,还有少主的名声在整个天府国可是很高的,天爵射早就坐上了那万人之上的皇椅了。
早有宫女将热菜新浆换上,群臣埋头进食,不敢说话。
太后没有开口,自然是一片安静。
薛廉有些不适应地低着头,眼光却极不易为人察觉地瞄着对面,几前坐上了一个人,快剑无命一双眸子清明有神,额上皱纹里似乎都夹杂着无数的智慧,一身淡雅的袖袍如云般将他高大的身躯护在正中,剑摆在一旁,自顾自地低头吃喝着。
当薛廉偷瞄对方的时候,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国后也在瞄着自己。
国后浅饮一口酒,眼光示意了一下薛廉所坐的方位,心中念道,“薛廉啊薛廉,没有想到你竟然和天爵射这个混小子扯上了关系,正好借你的手来个一石二鸟。”
原来,国后并不是少主天爵建和二世子的生身母亲,他们的生身母亲在一次皇廷例行的外出狩猎中,遇到了刺客暗杀不幸身亡。
谁也不知道那群刺客的来头,虽然刺客最后尽皆落,但是全部都让人匪夷所思的自杀了,线索也就那么断了。
也就是那次危险重重的狩猎,快剑无命救下了国君天越,才被国君赐予了‘天’的国姓。
宴过片刻,薛廉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原因。
不停地喝着酒。这些酒浆顶多算黄酒一类,度数不高,喝着酸酸甜甜,薛廉没觉得如何,但在旁边诸官的眼中。
这少年喝酒的模样。着实有些动物凶猛。
就连身旁的老者都忍不住提醒道,“小伙子,不要喝多了。万一殿前失仪,那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