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点说得不错,但道魔之间,修行方向不同,道在于超脱,达到极致,超脱这个宇宙,于无所有之地开天辟地,行创造之事,就是普通仙人,到了神仙,便虚空造物,而天仙,唯心开境,走的路都偏向于生,偏向于创造之路;而魔则不同,天地之间,阴阳平衡,有生就有死,有创造就有毁灭,魔当一界之间,业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行那破灭之事,只要顺应天时,也有大功行。甚至对修行之人来说,阻你修行,阻你大道,对他却是功德一场,道友几次与血育子相遇,血育子对你也几次下手,却让道友成长起来,修行途中,无魔不成道,道友现在道心剔透,内魔不生,但未到那玄妙不可测的无上境界,外魔不可免,因果牵连,外魔自然会找你!”天道子解释到。
邵延明白了,自己这场魔事,实质早已引发,自己执大道,实是无情人,偏偏遇上云仙儿,一颗痴心放在自己身上,由情却招来外魔,栖凤子因情纠缠上云仙儿,云仙儿却情系邵延,最后邵延被卷入其中,而栖凤子成为血育子传人,血育子最终成为自己外在的魔头,一连串的因果,邵延不可能因此怪罪云仙儿,就是没有云仙儿,修行之中,此等事是不可避免,而云仙儿却因为天地间因果牵连而不自知。
邵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怪当曰自己入万象灵仙图时,东华帝君一缕意识分身说云仙儿是自己的情劫,果不其然,这些修行到极深奥的大能到现在还不是邵延所能揣测,不过,邵延这次心中并未升起什么莫测高深之感,仅是淡淡地想通了问题,一句话,自己执道而行,何惧之有。
“那么,道友追杀血育子,以前道友说是自己行愿,恐怕不止于此吧?”邵延想到了一件事,天道子一直追杀血育子,而血育子却依然说来就有,其中必有古怪。
“道友眼光敏锐,天道子道友追杀血育子不仅是其行愿,还与一场赌约有关,本来,地仙界虽不欢迎魔头之类,不过只要对方不起事,也不会有人过问,再说,地仙界镇元子大仙坐镇,就是域外天魔界之主大自在天魔波旬亲来,也讨不了好处,何况一个金仙级的天魔呢?当年,天道子与镇元子大仙守护人参果树的两个童子清风明月打赌,结果输了,本来镇元子大仙对地仙界很少过问,一般情况下均让清风明月处理,这一来,清风明月悠闲了,而天道子道友可就苦了,四万八千年中,凡是魔头之类入地仙界,他都负责监视,他也嫌烦,干脆,魔头一入地仙界,便出手驱走!”说话的是任云踪,这一番话,让邵延明白了事情的根源。
“这次三位道友光临地仙界,难道是天道子道友请两位道友帮忙?”邵延又问到,对付血育子的一个化身,好像不需要这么大的阵势,他也不会自负到三人为他邵延而来,虽然刚才他开玩笑如此说。
“碰巧而已,我们正好无事,便来地仙界走一遭,正好相遇,便一起来此,见大别山下此处不错,便在此停留一会,正巧道友与血育子交手,便旁观了一会,事情就这么简单。”烟波钓叟笑着说。
“不错,对付血育子,天道子道友一人足已,反正将他驱走就行,也杀不死他,道友也知,到了金仙,元神化为无形无质的法身,与世界本源相合,除非能将血育子和法身从世界本源中抽出,那可不是金仙所能做到。倒是道友施展的万象周天斩苍穹很是奇怪,好像一种与因果有关的神通,如果继续成长,说不定将来能做到从因果攻击法身,想不到道友有这种可怖可畏的神通!”任云踪说到。
邵延早就知道瞒不住他们的眼睛,便笑到:“这也不是我所创,而是从东华帝君的万象灵仙图中领悟出来,我曾入过万象灵仙图,也与其中修士交过手,其中一名修士以神仙之资发出此招,我大为惊讶,遂细细推演,化出此神通。”邵延简略说明了一下这种神通的来历,自己即使施展过,血育子也好,这三人也好,恐怕已细细研究过了此神通,邵延干脆说出这种神通的来历。
“原来是这个来历,果然不凡。难得几位道友相聚,有茶无酒,会辜负这次聚会,我有一坛仙酒,得自三山圣境的老寿星,同时也得到一些碧藕交梨之类,不如做一桌仙果宴!”天道子笑到,手一挥,玉盘仙果,象箸翡翠杯已出现在众人面前,显然是隔界虚空取来,这手神通令三人赞叹不已。
“道友既然拿出珍藏的东西,我老头也不能空手,我曾得一瓶蟠桃花蜜,也拿出来献丑!”烟波钓叟手一动,一个玉瓶出现。
“老钓翁,你真舍得,我早就想尝尝,你一直当宝贝,我任天踪却是四海为家,没有什么东西,就带了一张肚皮。”任云踪哈哈大笑。
邵延也笑了:“两位道友,如此无上佳品,我却是有口福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敢拿出来献丑,也只好厚颜蹭吃了!”
“无妨,再名贵东西与一般东西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大家不要客气!”天道子笑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