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真身依然在水府之中,而化身却在巫山打败了血育子的化身,并未立刻返回真身,而是向大别山而去,那边有几个奇怪的人,邵延来到一山脚下,一树之下,两位仙人在下棋,旁边有两位黄衣童子在侍候着,两位下棋的仙人,其修为邵延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金仙级别,不远处还有一个老头,正在溪边垂钓,也是金仙修为。
邵延有些苦笑,这些老家伙平时一个也见不到,却在此地一下子出现三个,还真的看得起自己,邵延知道这三人是自己和血育子争斗,弄起大动静,引起他们注意,好在两人弄起动静虽大,却未对凡人造成什么伤害。
此三人,邵延只认识一人,就是下棋两人中一人,一直以来,在追杀血育子的天道子,这次来本是追杀血育子,却不料邵延和血育子对上,便不再出手,而是旁观,结果血育子的化身毁在邵延手中,天道子本认识邵延,这一来,便对邵延大感兴趣,便和两位道友在此下棋相候。
邵延也不说话,便在一旁看两人下棋,两人可以说,根本不是下棋,根本不遵守围棋规则,而是利用黑白二子当作阴阳,来演化自己对阴阳之道的理解。天道子下了一着,整个演化方向立变,天道子抬头看了一眼邵延,笑了笑:“道友来了,请坐!”手一指,在桌旁出现一张石凳,邵延微微一笑:“多谢道友!”也不多说,落座旁观,两个童子立刻给邵延倒了一杯茶,邵延呡了一口茶,果然是好茶,一股清凉之意走遍全身,顿时浑身苏畅,不由暗赞仙茶果然不是凡品。
邵延在旁边看两人下棋,两人果然对大道理解超乎一般,完全是以棋子作阴阳,一子落下,似乎如开了一个天地,邵延看得目眩神迷,两人用的棋子并不是什么宝物,而是普通的围棋子,就是极其普通的棋子,一落棋盘之上,顿时立刻好像有了生命一样,透出一股强大的灵姓,自然生出种种变化,让整个棋盘显得波谲云诡,生出种种意想不到的变化,幸亏邵延也是金仙,如是天仙,恐怕都没有资格看这盘棋,就是来看,只会觉得棋盘上一遍混沌。如要强行用神念观看,恐怕当时就得吐血。
这一盘邵延来之前,已然开局,邵延在旁边又看了整整七天,棋局乱成一团,天道子叹了一口气了:“看来,此次演化又得重归混沌!”说完之后,一子落下,棋盘上面顿时如一滴冷水落入油锅之中,整个棋盘表面顿时黑白两色翻滚赶来,呯的一声,所有棋子化为粉末,互相混在一起,成为混沌一片。邵延叹了一口气,三曰前,他就发现,此次阴阳二义演化已进入死胡同,两人虽不断加入棋子,想将棋局从不可避免的绝境中拉出来,然而,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两人见最后化为混沌,都停了下来。另一人望向邵延:“你就是和兆子,能战胜血育子,不简单!我叫任云踪,没有道号,那边钓鱼老头叫烟波钓叟,我们叫他老钓翁,不知钓了多少年,就未见他钓到什么!”
任云踪话一落,烟波钓叟猛然提起鱼杆,整个鱼杆好像真的钓到大鱼,弯曲得如弓一样。邵延不由得目光投了过去,水花翻滚,出人意料的是,钓上来一条寸许长的小杂鱼,任云踪笑得打跌:“老钓翁,多少年了,难得见你钓上一条鱼,今天总算开荤了,却是这样一条小杂鱼,反而弄出这样大的排场!”两个童子见此也是偷乐。
烟波钓叟钓竿一抖,那条小鱼立刻脱钩,跃入清波之中,烟波钓叟也笑了:“你们棋下好了?哪得客人在此,我要是空钩,也不是待客之道,鱼虽小,也算能穿波上下,算是对客人的迎接!”
邵延起身,向三人施礼,三人也还礼,邵延道:“三位道友好雅兴,清风明月,论棋垂钓,果是神仙生活。”
“彼此彼此,道友也是不错,闲坐水府,调教此弟子,也是悠闲得很!”天道子说到,烟波钓叟收了钓杆,来到桌旁,一石凳自然出现,落座之后,两人童子上茶。
“道友们在此,难道是为等我?”邵延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便开玩笑地说。
“不错,是为了等你,本来血育子感应到栖凤子悲叹,化身显于此间,我准备将他赶走,不料道友出现,想不到道友居然让血育子丢一次脸,魔道中人,向来随心所欲,道友当心!”天道子说到。
“能达到金仙层次,血育子也不会是一个小气之人吧?”邵延不解问到,毕竟修行到金仙,对方虽在域外天魔界,想必也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