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同于其他人的贪婪，清清淡淡的脸上有着单纯的喜爱。

东方战稍稍侧首瞧着她离开的身影，那双倦意的眼眸望着他，离去前似乎隐约含着期待。

尽管面上若无其事，阿所却知道心中有何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丝毫不留喘息的余地。

他不该心里泛起波澜，却是难以控制的被东方战弄乱了步调。

“舍不得她离去。”阿所的声音从东方战身后传来。

阿所打断了东方战的思绪，东方战摇了摇头，他半敛下睫翼，平静的说道：“只是她很特别。”

“若是此时追上，还来得及。”阿所无声握拳，他若无其事的提出建议。

东方战断然拒绝：“不必让她误会什么。”

阿所随手撩起披散的长发，他注视着东方战，扬起了唇。

他无法容忍那双冷如冰雪的眼注视别人，对着今日发生的事情颇为不悦，毕竟恶魔都是自私，他岂会容忍。

东方战默默的站着，方才引起风波的花环被抛进湖面，溅起几朵水花，沉入湖底。

***

宴会散去以后，诸位在场的客人都有些嫉妒羡慕东方战，眼红者有之，都恨不得取而代之。

女神当众示好。

炎烈无声的维护。

东方战自身展现的实力。

无一不在表明东方战如今的地位，已经成了一界风云人物。

梵夜无聊的回荡在东方战的地盘上，没多久就走的烦躁了。

他懒洋洋的靠在墙角，偶尔换个姿势。

骄傲的梵夜共享他体内另一魂魄的记忆。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那段过往的记忆，每看一次都会笑个不停，耻笑另一个自己的愚昧，另一个自己也许生来就是为了取悦自己而生。

据说，为了一个男人的死活背叛神界，为了得到救活男人的宝物，私自接受深渊的传承，失去神格，结果可真是搞笑呢。

那个男人只是为了让他坠落黑暗的工具。

或者可是理解成为了唤醒自己而出现的傀儡。

醒来的自己亲手杀了背叛者。

他知道另一个自己当时正在沉默的看着，最后让他甘于沉睡，也是因为这一幕。

那个男人临死前还一直热切的诉说，他就算死在自己手里，也是心甘情愿，足以成为最终的荣光。

于是梵夜改变了注意。

将他折磨的仅剩下一口气，让他死在生前厌恶的牲畜嘴里，成为蟒蛇的养分。

就算梵夜面前没有镜子，他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

一想起这些往事，他都是开怀不已的。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东方战回来了？

梵夜快步上前，可迈出一步，又缩了回来，身影一闪躲进屋内隐藏了气息。

东方战进屋时，屋内的烛火都被熄灭，乌黑黑的一片。

一双手伸展开来，做拥抱状袭上东方战。

明亮的烛火亮起，梵夜错愕的张大嘴，对上一张兴味的笑脸，放大在面前的是阿所举高的手心，纤细的手腕上盘旋着一条金色小蛇，正对他吐着蛇芯。

如果他再慢上一拍，蛇芯差点划过他的唇畔。

梵夜一刹那愣住，身体本能的厌恶跟蛇相关的生物。

有那么一瞬间，眉目不自然的抽搐，脚下一个踉跄，身形差点稳不住，幸亏是在灯火全灭的情况下，否则梵夜丢脸大了。

阿所在梵夜有所行动之前，就迅速交换了东方战所在位置，直接将东方战往后拉，阿所站在了前方。

“原来是你在啊。”阿所开口，逗弄着手腕的金环蛇。

梵夜挑眉，僵硬的收回做拥抱状的手臂。

阿所见好就收，金环蛇收回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