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那待会儿臣女为您缝好伤口后,请您将穴道解开。”赫连和雅点头。
慕容飞鸣颔首默许。
赫连和雅处理伤口的手法极快,只是几句话的时间里她已经处理了大半,这时她望向覃瑶,问,“你会诊脉吗?”
“会一些。”覃瑶忙点头。
“你到那边为国主诊脉,一有不稳就马上告诉我。侍剑,你去药箱里取些辟毒丸、还有一杯温水过来。”赫连和雅一一吩咐了他们后,才开始检查洗清洗过了的伤口。那泛黑的边缘并无溃烂的迹象可能是因为他身体里有抗毒因子的缘故吧。
侍剑的辟毒丸很快就送了过来,她规矩地站在一旁等候赫连和雅的吩咐,后者也没回头听脚步便知是她来了,“先将药丸给国主服下一颗。温水送服。”
“啊,是。”侍剑拿着药瓶,端着一杯正欲上前,一道红色的身影拦在了前面。
绯绫淡淡看着侍剑道,“把这些给我便可以了。”
真是积极。赫连和雅心中暗讽了句,却也没有什么表态,反正是伺候喂药,这绯绫把南诏王看的跟她自己的私有物品似的,估计见不得别人伺候她家的主子。
但见绯绫将药丸倒出,就给身边的人服了一颗似在试药,赫连和雅就有些不高兴了,“既然怀疑有毒那还来这里诊治作甚?”
一见赫连和雅沉了脸色,覃瑶忙解释,“赫连小姐莫要见怪,绯绫也只是尽自己应该有的本分啊。”
“抱歉,这为小哥,你或许是辟毒丸一年也炼制不出几颗来,你这一试少了一粒药是算不得大事,但下次再有来治病的人可能就少了一条命了!”侍剑是守这医馆的人,他们金子一样珍藏着的药竟被人拿来试毒。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平,凭什么你一个国君就这样了不起了!
听她这样一说,覃瑶也有些惭愧,他正想说赔偿,慕容飞鸣却赶在了他的前面,“这药丸是孤王的人损的,就由孤王来赔你好了,赫连小姐你说你要什么赔偿呢?”
“一千两黄金。”赫连和雅没有半点含糊,马上就开口回道。
“可以。来人,去最近的银号取一千两黄金过来。”南诏王轻飘飘地一句话,马上便有两人领命快速出门而去。
这样直爽掏钱的人还真是少见!不知他是钱多还是真觉得理亏。赫连和雅怎么看都觉得是前者。
服下辟毒丸后,那道口子泛黑的部分没多久便散了,呈现出正常的肤色,伤口的边缘很快溢出丝丝鲜红的血液。看来这毒药应该还有凝血作用的,否则不会点穴后就止血到不见血流。这时她加紧时间拿起了针与西线,迅速将他的伤口缝合起来。
一针一针下去,虽她已是极轻地下针,慕容飞鸣还是蹙紧眉,极力忍耐。自服完了辟毒丸后,毒药本身的麻痹作用褪了,那股钻心刺骨的疼痛愈加明显。
伤口的缝合在不到十分钟里便结束了,这样一道长口子恐怕多少要留点疤痕,但应不明显。赫连和雅看完伤口后,抬手便看到慕容飞鸣紧闭双眼忍痛的情状,她愣了愣,这人还是忍不住了啊……“侍剑,去拿止痛药过来。”
“是。”侍剑早发现南诏王异常的神色了。她心里也有些担心,但毕竟没有东家发话,她也不好自作主张。东家说过这止痛药有麻痹神经的作用,但人用多了就容易上瘾甚至失效。为此她也极少用这药的。
止痛药送到,再没人敢上来乱碰那药了,还是绯绫伺候着南诏王服下的。南诏王在服药之际,赫连和雅已经在给伤口上药包扎了。
她感觉在她做这些时,南诏王一直看着这边,或许是她想多了,一般病人都会看着医生给自己包扎了,那多半是出于关心自己的想法,而非去是为看这个医生。
见赫连和雅停手,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牧歌走到侍剑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两人随后便出门去提来了桶和盆,还有毛巾和香露。和雅起身便走过去清洗自己手上的血污,还是牧歌体贴,知道沾了血污后手上有腥味,知道要用这香露来袪味遮盖些。忙完了伤号的治疗,接下来该是收诊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