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宜宁笑道,“将来等咱们日子过的稳当了,我给你寻个如意郎君,将你们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若是你们愿意,到时就可以在我身边做个管事娘子,到时我身边的婢女肯定是不够用了,所以现在提前预备起来。”
寄云的脸腾的就红了,这么一看,当真是粉面桃腮,容色过人。
“王妃,您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秦宜宁无辜的眨眨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我还一直留着你做老姑娘?到时候你怕不是要恨上我了。”
“王妃就知道胡说。”寄云羞的跺脚,转身就走了。
秦宜宁和冰糖见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够了,冰糖才问:“王妃,咱们王府这么大,原先的老人却不是都能回来的,我听寄云说,不过是找回来二十几个,这样府里也显得太空旷了。”
“不打紧的,府里空旷就让它继续空旷,墙面瓦片有斑驳之处也用不着翻修,就维持现状便可。”
冰糖不大理解秦宜宁的用意,这么好的御赐府邸,却弄的陈旧的很,暮气沉沉的,叫外人看了,恐怕会背后说闲话,说忠顺亲王落寞了,不然王府怎么会破败成了那样。
只是冰糖知道秦宜宁既然这么做就必定是有安排,是以她并未继续追问。
不多时,汤秀就来见了秦宜宁。
秦宜宁让寄云和冰糖在门外守着,在汤秀的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汤秀惊讶的道:“王妃的意思是,要将王爷事迹编成书来请人说?”
“对。”秦宜宁笑道,“你这些天出去时先仔细观察,什么地方平日里听说书的人多,又有那几位说书先生比较受欢迎。至于说书的内容,咱们就将王爷打仗时的那些片段告诉他们。”
汤秀听的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这个好,这个好!王妃您不知道,王爷在战场上,真的是太威武了,王爷用兵如神,身先士卒,总是第一个冲杀,最后一个撤退,不说别的,军中所有弟兄
都是对王爷服气得很。王爷对待弟兄们又仗义,从来不会克扣粮饷,有时紧张了,甚至会填补自己的银子来给弟兄们发饷……”
汤秀明显特别崇拜逄枭,一说起逄枭的丰功伟绩,他的话就停不下来,倒豆子似的说的眉飞色舞。
秦宜宁听的连连点头,笑着道:“你讲的这些都很好,还有王爷为了百姓安全舍身救人的,另外还有王爷义薄云天,不肯屠城的,这些你都说给说书先生,教他们学会了,在城中老百姓最密集之处去说。”
秦宜宁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光是以前王爷的战绩,还有这一次在南方,尉迟燕与南燕尉迟旭杰之间的乱事,王爷若是不出面,恐怕南燕早起兵祸了。”
汤秀眨了眨眼,南燕的事知道内幕的都知道事情不是秦宜宁说的这样。
可是在这样宣传,让王爷的名声越来越好,这也不是坏事。
秦宜宁见汤秀都明白了,就笑着将这件事交给了他,还笑着道:“等你安排妥当了,我就要去听说书了。”
“王妃您还用去听说书?王爷的事您早都看在眼里记载心里了。”
“那也不耽搁我去凑热闹啊。”秦宜宁笑着道。
汤秀也笑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出门去安排了。
就在汤秀花时间联络说书先生时,忠顺亲王妃与昌国公一家结下仇怨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有人还不大相信,觉得昌国公无缘无故的招惹秦宜宁一点意义都没有。
可是九公子被打了板子,一副门板抬回昌国公府里时那凄惨的模样多少人都是亲眼目睹的。
除此之外,还有人私下里将秦宜宁与昌国公一家的“爱恨情仇”编出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来,如此口耳相传,民间关于秦宜宁与昌国公府里如何结仇的缘由,早就已经被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以至于三五天之内,从秦宜宁与昌国公结仇,就变成了逄枭与昌国公有不共戴天之仇,且消息还被传的有模有样的。
秦宜宁在府里,听着各路回报的消息,心情很好的多吃了半碗饭。
“王妃,城中茶楼现在到处都在说王爷的英勇事迹,平大燕,打山贼,又平定了南燕之乱。现在茶余饭后老百姓的谈资十个人有八个在聊王爷的勇猛和忠义。甚至还有人编了儿歌,小孩子们大街小巷都在传唱。”
汤秀笑着道,“现在说书先生们最热衷的就是讲王爷征战之事,精彩程度都不亚于《三国》了。”
秦宜宁闻言笑起来,“那最近他们都说到哪里了?”
“说到王爷不费一兵一卒,智平南方大乱的事了。尉迟燕与尉迟旭杰联合作乱,想起兵祸扰乱大周便将,挑拨朝臣关系意图恢复大燕朝,结果他们的奸计被王爷识破了,王爷不过是略施计谋,尉迟燕和尉迟旭杰就开始窝里反,尉迟燕还将一开始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尉迟旭杰害死了。如今老百姓都在骂尉迟燕不是个东西呢。”
秦宜宁点了点头。
汤秀又道:“反正现在王爷智勇双全的形象已经传遍了。就连小孩子扮家家酒,都抢着要扮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