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云,微云,我告诉你。你可别再肖想微云了,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嫁给你。”
“我知道。”岑清江松开程文暄,淡淡道。
“你知道?那你还……岑老大,你还真是够痴心的。不过我劝你,未免最后落得伤心,你还尽早收回你对微云的那份儿心吧。”
“程公子管好自己就行。你赶紧走吧,那两个姑娘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到船上来的,别让我那些银子白花了。美人儿都在床上等着程公子你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耗什么?赶紧走。”
“行,算我多管闲事,我走了。”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程文暄哪里还有心情跟那两个姑娘享鱼水之欢,终究是把她们两个给打发走了。
次日,已经过了晌午了,也不见岑清江起床。
“那家伙该不会是死在屋里了吧?”口中这般嘟囔着,他便是往岑清江的房间走,可是却被房门外两个守门的人给挡住,“程公子,老大吩咐了,没有他发话,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程文暄白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的脑袋能不能这样迂腐,一点儿都不知道转弯的吗?你们也不想想,任何人不让进,万一你们老大死在里面了,要怎么办?”
两个人闻言不由对视了一眼,却还是将程文暄给拦在了门外,不许他进去。
程文暄却有些急了,“你们想想,我们在这里说话这么大声,里面你们老大还没动静,不是出事了是什么,赶紧让开,让我进去看看。”
两个人守门的手下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平常老大都很警觉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到,而他们三个在门口这么大声地说话,房间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老大真的出事了?
见他们二人的脸上已经露出犹豫之色,程文暄又道:“还不快让开,若果真出了什么事,你们两个担待得起吗?”
“老大,老大?”二人还是不敢违背岑清江的命令,想了想,只好隔着门去唤岑清江。
片刻之后,里面终于传来岑清江的声音,“做什么?”
“程公子想进去看您……”
“不许他进来,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
岑清江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很是虚弱,程文暄趁着这两个人愣神之际,索性直接推开挡在门前的他们二人,推门走了进去。
“程公子!”两个人也连忙追了进去。
躺在床上岑清江听到这边的动静,紧紧皱起眉头,“谁都不许进来,都给我出去。”
“还不赶紧去请大夫!”程文暄已经快步走到岑清江的床前。
连生气的声音都这般虚弱,可见他又多严重。
待真正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的状况的时候,程文暄不免生气起来,“你非要逞强,结果现在怎么样……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脸色比鬼还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程文暄伸手探向岑清江的额头,好烫。
程文暄连忙从旁边的水盆里拧了帕子给岑清江擦汗,他这出了这么多汗,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也许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烧了。
这家伙死要面子不要命啊,都这样了,还不叫人进来帮忙。
一边这般想着,他一边伸手要拉开岑清江的衣襟,想要帮他擦一下身上的汗。
但岑清江从小到大戒备惯了,她从懂事的时候就开始严防死守,守着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自从她的父母去世时候,更是任何人不得近身,后来结识了司微云,也只对她一个人破过例。
所以尽管她此时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但还是本能地抓住了程文暄的手,撑着意志睁开眼睛,看向程文暄,咬牙道:“别碰我。”
“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我想碰你啊?你这浑身的汗不擦一擦,你不难受啊?对你的伤也不利啊。”
“不用麻烦程公子,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走吧。”
大夫很快请来了,可是岑清江照样不让他碰,有的时候程文暄真的怀疑,他到底是真的烧迷糊了,还是一直都是清醒的。
岑清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床上躺了多久了,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偶尔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程文暄在自己的床边,她不由心想,这个程公子还挺够义气的,就算他是看在微云的面子,但对自己照顾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十分不容易了。
“清江……”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岑清江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我,我来了。”
“微云……”
“你先别说话,我让其他人都出去了,我帮你换药。”
“嗯。”
岑清江终于松了一口气,任由司微云褪下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