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被点破真相,可顾致远却并未放在心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若飞:“嘴上逞强,毫无意义!”说着便示意属下去拉安若飞。顾致远一刻也不想多耽搁,他实在怕此时再出现任何变故。
可安若飞刚刚试探完顾致远的反应,她随即明白顾致远决不会伤自己性命。此时,竟也变得大胆起来,就在下属下马之际,安若飞反身便跳上一个侍卫的马背上。用手中的弩箭使劲去刺马的后臀。
马儿吃痛发出嘶鸣,随即载着安若飞绝尘而去。顾致远见状,顿时怒不可遏,第一个挥鞭紧追而去。
虽说安若飞占了先机,可毕竟马术不精,加之体力不济。不一会儿,顾致远的人马便追了上来,眼看就要与安若飞齐平,一名侍卫伸手就来抓安若飞的衣角。
安若飞心中再次绝望起来,电光火石间,一条长长的马鞭自身旁不远处抽来,不偏不倚打在侍卫的身上。侍卫霎时间便被掀下马去,顾致远猛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青年公子带着几个家丁侍卫从一旁小路上赶来。
顾致远大怒,心想今日三番两次的出岔子,现在又跑出个不长眼的人来搅局,我管你是谁,敢坏我的事,一并收拾了就是!
司机此处,顾致远扭头高声喊道:“奚氏门阀追捕贼人,闲杂人等统统让开!”
青年驱着马赶上前来,慢条斯理道:“我管你是西氏还是东氏,一群大男人欺负一名弱女子,我就是看不过,就是要管。”
说着,他又再次策马上前,顾致远正要示意下属阻拦,可自己等人却被青年的手下先一步拦住。
青年脚踩马蹬站起身来,一用力便跳到安若飞马背上。可惜马儿太久未曾休息,猛然间又多了一个人的分量,顿时前蹄一软跪在地上,青年和安若飞也一同摔下马去。
霎时间,原本白白净净的青年就变得灰头土脸,而安若飞则直接摔晕了过去。
顾致远本想趁机抢了安若飞便走,可无奈自己身边只有寥寥三五名侍卫,青年手下则有十数余人,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安若飞扬长而去。
顾致远气得眼目呲咧,双拳紧握,骨节发白。恨恨地对下属命令道:“回崇都,按原计划行事!人虽然被抢走了,可好在奚言也不知道,只要安若飞不回司乐府,他奚言还不是得被我们牵着走。”
带走安若飞之后,青年仿佛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何方势力,他与安若飞同骑在一匹马上,将她环在身前,嘴里仍旧轻快地哼着小曲儿。
耳中传来口哨的声音,原本昏睡着的安若飞将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微弱地道:“多谢相救,你可知道你方才得罪的是大赵四大门阀之一的奚家……”
青年见安若飞醒来,不由得有些欣喜,笑道:“那么快就醒了?得罪了又怎样,他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我叫孟清晔,你呢?”
听到青年的回答,却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口,安若飞便支撑不住,再次累得晕厥过去。
孟清晔见状,惊愕道:“说晕就晕!你倒是告诉我你姓是名谁家住哪啊!”
说话间,他却伸手向安若飞手腕脉间探去,发现她已经是十分虚弱,便不再说话,只一心加紧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