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牌匾上的芳华阁三个字,禁君突然想起天帝亲自为这屋阁取名字时的场景,天帝的意思是肖女之风华定是将来这天界独一无二的存在,芳华阁便是寄予肖女之风华的地方,事实证明,也确如此。
“上仙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不要清言唤公主一声?”
清言的声音把禁君拉回了现实,他这才发现自己在芳华阁前站的太久了,久到忘了离开。
“没有了。”
“……那上仙走好。”
没过一会,肖女打开阁门,“跟吾去清君殿。”
“是。”
既然天帝有任务交给她,那她也不能不做,毕竟赦免她的罪行,是承了天帝的恩。
…………
齐真匆匆来到风君的殿里,可惜殿内毫无一人,就连侍奉的仙婢也都没了踪影,他只不过出去一天的功夫,去南海做了次客,回来就听说肖女被赦免,而且还是天帝亲自下令,不用多想,这肯定跟风君脱不了干系。于是来找人,结果就是如此。
肖女瞒着他也就算了,第一因着肖女还小,有些事他没必要看那么紧,第二,肖女就算再闹腾,也出不了他们的掌心。但风君不同,倘若有什么事瞒着他,那便是头等大事。
这一等下去就半个时辰,之后风君迈着雅步一脚跨了进来,看到他后第一反应竟是退了回去,看了看自家的牌匾。
齐真白了他一眼,“闹够了没有?”
风君半明白半糊涂,“闹什么?”
“你跟肖女。”
“哦,够了。”
风君一身的酒气,齐真最讨厌的也是他这点,不分情形,不分地点,无法无天的喝酒。
“南海一趟,你可是去南海神君那里打探了什么消息?”他人醉但意识清醒。
“不错,该打探的也打探了,东海与南海最近,当然得问南海,依东海神君的阴险性子,我自是信不过他。”
“阴险有阴险的好,而你耿直这么多年,岁月长河你可得到过什么?”
“你不要说我,你跟肖女做的好事,可有经过我同意?不要说我做事一板一眼,就是再宽怀无量的仙君,也由不得你们这样胡来。”他一回来就有人往他耳朵里灌谁谁的事,他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管不住别人的嘴,难道还管不住自己的人?他偏偏不信这个邪。
“我风君做事向来有理有由,自然也都是为了肖女好。”刚才还浑沌的凤眸,只一个片刻便恢复了清明,能做到的怕也只有他一人。
“肖女在那我不放心,禁君的情况你我都知道,何况为难肖女?”
“这怎么叫为难肖女?当日天帝亲自下令,你我都在场。”
“谁让那个姜玄多此一举,如若不是他,我能骗肖女?我能想出这办法?”
齐真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凤鸟是找到了的,所以这算你的功劳?”
风君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这么赶巧的事,我怎么知道。”当初确实是他骗了肖女,他根本没发现凤鸟的踪迹,想想也知道,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但有人却找到了,而且还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走。于是找到凤鸟的是空凡,帮肖女的也是空凡,而他风君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骗了天帝。但谁又清楚天帝是不是在诓他们?他那句只有肖女能做的事又是什么?
“凤鸟失踪肯定有一番原因,我还没查出来便被别人抢了先。”
“同肖女在一起的那位仙友,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他的身份,是准备一直瞒下去?”
“我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在这犯愁?”他的怀疑程度不低于齐真,就算肖女告诉了他,他还是戒备。这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去南海到底如何?”
“据南海神君所知,妖族现在安静的很,根本不会出来滋事,人界再也没有去过……”按理说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可是在齐真脸上并未看到“好”。安静过后是什么,他就怕是安静只是一个幌子。
“魔族呢?”
“魔族一样,魔族跟妖族看似分开,实则一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南海神君跟我的意思倒是相同。”
“知道这些就够了。”
“怎么说?”
风君得意的一笑,“说你榆木脑袋,你还不承认,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妖族魔族沉静下去,对我们不正是一个好时机?他们为什么沉静,是因为在准备着什么,或者在试探我们,而我们只需以不动制万动就好。”
“肖女跟妖族已经交过手。我怕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肖女。”
“这有什么,他们打过来,我们对战就是了,有当年,就会有现在,大不了再来一个当年。”风君终究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去,妖族魔族之所以现在才跟肖女交手,只怕早已把肖女设为目标,而就是因为中间出了些许偏差,他们才没有得逞。至于这个偏差,他不想承认是哪位,也绝不会承认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