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君进了芳华阁,那表情比进了天牢还难受,肖女也不点明,她也不想难为人,等把这事弄清楚,她就决定与禁君划清界限。
“这些都是?”
“差不多,因为不知道公主到底是找的哪部分,只好把所有有关系的都带了过来。”禁君在一边拘谨的站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自打诞生以来,这是第一次进入到女仙的房间。
肖女挑出上面写着天历的几本古册,“你过来,把这几本再给吾讲一讲。”
禁君突然有些犹豫,“公主当真要看?”
“当然,怎么?反悔了?”
“那倒不是,一切听公主的就是。”禁君为难的接过书册,接下来肖女终于明白为什么禁君会这样问,因为这几本上面说的大多是她的亲亲父王位中的事,而且还是批判的言语,位中孤傲,向什么什么仙将挑衅,胜;或者位中脾气狂躁,从来不知忍让。肖女很感谢那位记载的仙君,她也看自己的父王不顺眼。
禁君时不时的抬头看肖女一眼,生怕她脸色有个变化好及时停止,结果不但没变脸色,嘴角还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弄的他一阵发懵。
“公主还要继续听下去?”
“额…这几本讲的都是这个?”
“……差不多。”
“那就算了,他的这些事吾也听烦了。”
“公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尽所知告知公主。”禁君难得的好心肠。
“正好吾有个问题。”
“公主请说。”禁君心里是在打颤的,倘若肖女知道这些记载的仙君有一半是他,不知道还会不会让他继续待在芳华阁中。
“你以前是在司命仙君的府上?”
“是。”
“那个时候你是做什么呢?”
禁君很郁闷的叹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记载史册。”
“记载史册?那你肯定知道天界以前……不对,是吾诞生之前的事。”肖女像是得到什么重要宝贝一般,双眼变的明亮无比。
“这…公主诞生之前好像不曾有什么事发生。”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不记得那时候有什么大事发生,两万多年前公主诞生,本就是天庭的第一大事,除此之外…”禁君为了确定自己所说属实,回头又仔细想了想,确定无疑后,又郑重的说了一句,“没有了。”
肖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上面绣着的是鸾凤,鸾凤飞天,享天之厚,就是这个寓意。每个东西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必要,这点她从不质疑。包括她看到的那句话,也包括关于禁君的传言。
“禁君。”肖女忽然出声。
“在。”
“两万多年前司命仙君的府上突然遭受了一场惩罚,这你可知道?”
“…知道。”
“那为什么不告诉吾?”她不认为自己能藏得住疑问,是以还是问出来的好。
“那些事跟公主并无关系,而且……”禁君停了停,似乎在想如何说出口。
“无论你说什么,吾都不怪你。”
“这事说来也怪,我曾经试着回忆那时候的事,但却毫无头绪。”
肖女还以为禁君会给他消息大爆料,没想到却是一场空欢喜,更何况,还是一场让她无可奈何的局面。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最起码让她确定了,两万多年前,肯定是有什么事的,只不过让谁给压了下去。禁君,大约是让人给消了那时的记忆。
能压下去的,要么是天帝,要么是自己的父王,她不认为还有比这个两位大仙更厉害的谁。
一点一点……肖女总觉得整个天界就像一个永远画不完的圆圈,每次她认为简单的事情,总会连接着另一个,本来快连到一起的点就变成了一个空洞。
也许肖女沉默的时间太长,让禁君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
“公主?”
“嗯,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这些东西先放在吾这里。”
见禁君不走,肖女奇怪的问道,“还有事?”
“……没有。”说完转身走出了芳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