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样?”贺庭歌听到李戚说的情况匆匆赶过来。
“没事啊。”唐玉咳嗽两声,信心满满道:“管他怎么样的虫子,把那镯子去了不就完了?”
“你可以取掉?”徐子阳看那紧紧扣在手腕上的金属镯子,根本没有接缝可以打得开,要想取下来,岂不是要削铁如泥的利刃下手?
唐玉眨眨眼:“徐师弟觉得我取不下来?”
徐子阳摇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蹊跷。”
“还是看清楚在做决定的好。”贺庭歌也有些顾虑。
唐玉只好道:“好吧,我再看看,有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取下来,只不过,我总觉得挞拔帧那变态,脑子里的东西不简单。”
徐子阳没说话,只是转身带着贺庭歌出了门,贺庭歌知道他担心,道:“你先别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这就写信给穆岚,让他来看看。”
“王爷。”徐子阳开口打断他道:“他到底怎么了?”
贺庭歌一愣,随后便听到徐子阳道:“他这几天躲我,我看的出来,我只当他是又闹什么孩子气,可是,他不要我碰他,到底怎么回事,唐玉说什么传染病,我知道是扯淡,他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贺庭歌看徐子阳的神色,道:“你真的在乎他?”
徐子阳闻言一愣,片刻后苦笑:“难道王爷也和海堂一样傻吗?”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他?”
徐子阳唇角苦涩:“他只当我是讨厌他,不愿同他一起,可若不是心悦于他,又岂会几次三番的原谅他,包容他。”
“他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你,患得患失,他舍不得你,却又因为怕惹你生气,不得不小心翼翼保持距离。”贺庭歌道:“他也很辛苦,只是从来不说罢了。”
“那本书其实我真的没想过他会去偷过来,唐玉提起的时候我就猜到这个傻瓜是不是去偷书了,可我以为人回来了就没事了,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说到底还是因为我........”
“我也不是很清楚挞拔帧对他做了什么,若真有人知道,怕也就是唐玉了,毕竟他懂医术。”贺庭歌眉梢皱了皱:“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那镯子取掉。”
海堂依旧在昏迷,期间是唐玉做了手脚,给他吃了几颗药,怕他醒来那神经质的样子保不齐就会露馅。
“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唐玉道。
徐子阳眉梢一皱:“你直说。”
唐玉撇撇嘴,犹豫道:“那个镯子是去不下来了,蛮子太变态了,那镯子是中空的,中间有两个中空管道,与那三个铃铛相同,回音蛊就在这里面游走,一旦运动激烈,便牵制经脉,引起剧痛。镯子是直接铸在手腕上的,两个铁管直接穿过手腕首尾相连,要取下来,必须把管道抽出来,可是,这么几天了,且先不说那管道是否依旧和血肉相连在一起,即便取下来,那只手也会废掉。”
徐子阳闻言面色一白,贺庭歌也神色一变:“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好消息了。”唐玉清了清嗓子:“我有炼制毒死这蛊虫的毒药配方,我想了想既然取不下来,不如把里面那小畜生搞死,那就不用受蛮子的欺辱了。”
“有把握吗?”贺庭歌一听有希望,连忙问道。
“九成。”唐玉摸摸鼻子道:“剩下那一成就是想办法把铃铛弄开,我好下毒。”
“那就好。”徐子阳松了口气:“你快配置毒药,我想办法把镯子弄开。”
海堂醒来后已是半夜,只有他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外面传来巡夜的士兵齐刷刷的脚步声。
“醒了吃点东西。”突然门口进来一人,海堂看过去就看到徐子阳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上。
海堂紧张的看着徐子阳,徐子阳站在桌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没有过去,感觉到海堂微微放松之后才道:“你的镯子已经有办法了,你别担心。”
海堂抬起手腕看到那金属镯子,他当时扯断那些铁链,唯独这个东西取不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似乎那晚......
原本东西藏的并不隐秘,海堂只是翻了几下就找到了,可随后又觉得这么一来是不是太容易了,莫不是假的?当时也没多想,就把书打开翻了翻。
随后便是天昏地暗,当他意识道这书里有迷香时,便只剩下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昏迷后他只记得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手腕被切断一般,一阵剧痛,只可惜不知怎么,就是醒不过来,后来醒来是看到完整的手,还以为是自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