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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第二日一早,海堂平静的看着唐玉,唐玉揉着睡眼惺忪的脸,一脸不爽的把书拿过来:“知道了。”
海堂没有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唐玉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一项养尊处优的自己居然在地毯上委屈了一夜。
“你知道我怎么会只道你在挞拔帧那里吗?”贺庭歌问海堂。
海堂靠在城墙上,风刮着发丝拂过面颊:“不知道,正想问你呢。”
“徐子阳说的。”贺庭歌道:“他说你极有可能去了挞拔帧那里,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紧张过谁。”
海堂顿了顿,浅浅笑道:“是吗?他果然很厉害啊。”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至少,在他走之前,你去见见他吧。”
“不用了,以后总是能见到的。”海堂道:“再说,你不是罚我不许出军营一步吗?”
“他在下面。”贺庭歌下巴微微一抬,海堂闻言一愣,扭头就看到那熟悉的蓝色儒衫出现在视线,徐子阳站在城墙下,明明有阶梯可以上来,可他就是淡淡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什么......
贺庭歌看到海堂放在城墙砖壁上的手,已经握的发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石壁,却是一动不动,半晌才听他道:“我怕我下去舍不得他走了。”说着冲贺庭歌笑笑:“还是算了吧,我在这打个招呼就行。”
贺庭歌眉梢微微一皱,海堂到底在怕什么?
海堂收回目光,他怕他受不任何人的碰触,连接近都做不到,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可以在徐子阳面前耍宝的人了,他们之间有一道永远迈不过去的万丈深渊.......
那天,海堂终究是没有下去,他一直以为,徐子阳就这么走了,直到那天,原本在演武场外指导士兵演武,李戚打趣说让海堂给大家演示一番他的刀法,好让下面人学一两招。
海堂想着也是许久没有练刀了,便抽出随身携带的禅熤。
正当下面人看到津津乐道的时候,手腕处却是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握着禅熤的手瞬间失了力道。
又是那噬心锉骨的痛,海堂只来得几匆匆离开演武场,连李戚的叫唤都没有听到。
“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徐子阳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海堂唇色惨白,已然是痛到极点,看着突然出现的徐子阳,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子阳发现他的不对劲,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别碰我!”海堂低吼道,下意识的瑟缩到一边,徐子阳脚下一顿,回头看身后的唐玉,唐玉眉头紧锁,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碰他,他得了传染病,怕传染你。”唐玉煞有其事道,说着便自己上去一把抓住海堂,海堂还要挣扎,唐玉却是凑在他耳边道:“忍着!想瞒着他就给我忍住。”
海堂粗粗的喘着气,却是真的安稳下来,只是手腕上的疼痛却是丝毫不减,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忍无可忍之下,一拳砸在墙上,恨不能将整个手臂卸下来......
“你他妈又发什么疯?”唐玉骂道。
海堂一把撕下半边袖子,露出那个用尽办法都无法取下来的手镯,金属的色泽在炙热的太阳光下却是发出森森的寒意.....
“这是......”徐子阳上前一步也不管海堂抗不抗拒他,一把拉起海堂的手腕,那紧密的结合在皮肉之上的环扣,中央三个铃铛此时嗡嗡作响.....
“唐玉,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徐子阳看了一眼被唐玉打昏睡过去的海堂,冷声道。
唐玉缓缓吸了口气,嘀咕道:“我哪知道,变态的世界我无法理解.......”
“你说什么?”徐子阳没听清楚。
“没什么,那个镯子里有蛊虫,相传是南疆很稀有的回音蛊,原为一对,把两只虫子分开放在不同的地方,两只都会处在休眠期,一旦雄蛊醒来发出信号,雌蛊就会感应到,疯狂回应雄蛊.......”唐玉有些无能为力,唐家堡有关蛊虫的部分都归二长老管理,唐玉看到那虫子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自然就很少涉猎,都只是看一些书本方面的东西.......具体这虫子是怎么回事他倒是也不清楚。
“人怎么样?”贺庭歌听到李戚说的情况匆匆赶过来。
“没事啊。”唐玉咳嗽两声,信心满满道:“管他怎么样的虫子,把那镯子去了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