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打算先离开这里,毕竟自己带着人来把齐周边境挖的一塌糊涂,也不是很在理。
突然,却是眉头一皱,回头看向水里,刚才似乎看到水下有一个影子在晃,但由于夜色下,看不清楚,海堂往前走了几步,探头看向水中,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莫非眼花?
然而,水下那模糊的身影却是再次晃动起来,这片湖并不大,水很清澈也不深,所以即便是夜晚,只要有光线还是能看到的,海堂锁着眉头,难道是大鱼?还是水怪?
低眉思索着,看着水面被带动的波纹时轻时缓,突然抬起眉头,这是先锋营的信号令!
当即一把扯开腰间过沉的腰带,一纵身跃入水中,循着那影子游过去,先锋营的信号令还是自己别出心裁搞出来的,当初贺庭歌看他那信号搞得花哨,稍作了修改,所以一开始的信号令只有自己和贺庭歌知道!
不出意外的,突然自己脚腕被人拉住,犹豫水下太黑,根本看不到什么,只觉得有一只手拉着自己脚腕,海堂回身摸过去,对方握住他的手,匆匆在手心写了几个字,之后便松开手,一阵水流过后,消失不见。
海堂捏着手心,心中一喜,挣扎着从水中探出头,吸了口气,匆匆游上岸,贺庭歌告诉他他们被困在水下相同的一个山体里,情况不太遭,一会就能出来,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去准备一些解救措施。当然,贺庭歌没有说这么多,但是几个简单的字足以让他明白这些,毕竟从小一块长大,有时候不用交流,一个眼神就能搞定。
当贺庭歌从水下憋着一口气上来的时候,傅清城靠在墙上的身子就松了,握着金丝的手心都有些被磨破。
贺庭歌喘了几口气,心道,真是天不亡我,他也没料到海堂居然在这里,虽然从水底看上去并不能看清楚是谁,但是总觉得那一身红衣,除了海棠没人能那么妖气。
只是金线长度有限,他又不敢松开,虽然自己回来后带傅清城出去也行,但是总归要从这么冷的水里钻过去,傅清城现在的状况,虽然他没说,但是也知道撑不住多久,索性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海堂引下水,让他在岸上准备一下,自己就回来了。
“有出口。”贺庭歌甩了甩发丝上的水,因为浑身冰凉,也没靠近傅清城,拧了拧腰间裤子上的水。
“那就好。”傅清城松了口气,疼的麻木的关节,让他连动一动都没有力气。
贺庭歌摸着金线握住他比自己还凉的手,心里一紧:“我们这就出去,再撑一会。”
傅清城借着贺庭歌胳膊站起来,点头。
贺庭歌尽可能的把傅清城揽在怀里,傅清城水性不差,但是目前这样子有些吃力,没一会就因为胸腔的压力而张开嘴,脑子里昏沉的感觉,使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抽走。
贺庭歌一手划水,一手从他身后穿过,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把气渡进傅清城口腔里,重获氧气的傅清城,迷迷蒙蒙的张开眼睛,虽然看不见贺庭歌的轮廓,可是属于贺庭歌的气息紧紧缠绕在身侧,下意识的捏紧贺庭歌的手,用尽全力游出湖面。
在晋阳城客栈休息了两天,傅清城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似的,浑身懒洋洋的,没有一点不适。
眨眨眼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转了个头,面朝里躺着,不想起床了。
贺庭歌进来的时候,端着一碗稀饭,进门就道:“醒了就吃点东西。”傅清城有些意外的转过头,看贺庭歌:“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贺庭歌似乎觉得他问的好笑:“太阳都照屁股了,小师叔是要打算赖床吗?”
傅清城撇撇嘴坐起来,身上早已换上干净的衣物,浑身舒服的想冒泡:“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贺庭歌把粥递过去:“两天。”
傅清城抽了抽嘴角,睡了两天还不久?无语接过贺庭歌手里的碗,舀了一勺尝了尝:“怎么不放点糖?”
贺庭歌眉梢一挑:“不够甜?”
“恩。”傅清城又吃了一口点头。
贺庭歌就着他舀的一勺粥抿了一口,皱皱眉头,对于他来说,这个味道刚好啊,东北人不怎么爱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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