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歌听到周围似乎都松了口气的感觉。
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那摇篮中的孩子,很可爱,肉乎乎的,似乎也在看他,不由得露出淡淡微笑,这可是他的小外甥啊。
皇帝说晚上要在宫里设宴,贺庭歌先随着贺渊与贺庭礼回了王府,一回府,贺庭歌就被贺渊叫到书房,没来由的,贺庭歌心里一慌,就像是冒充别人,要被发现了似的。
心里似是揣了一块石头,走进书房,就见贺渊回头问他:“贺冉呢?”
“我们路上走散了。”贺庭歌如实道。
“你受伤了?”贺渊眉头一簇,问:“是谁?”
“我不知道,一群黑衣人,蒙面,不认识。”
贺渊倒抽了一口气,看了一圈贺庭歌,见没什么大碍,又松了口,,面色沉重道:“歌儿,这事不许和任何人提起,绝对不能。”
“为何?”贺庭歌不解,虽然好奇贺渊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他受伤的事,但是,想了想,对方毕竟沙场滚打多年,眼力自然不凡,再说,知子莫若父,毕竟是亲爹。
贺渊思索片刻,摇头道:“此事为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你也不要再多问。”随即轻声问道:“在翠谷这些日子,可有凤羽神弓和离恨天的消息?”
贺庭歌心里一惊,原来,他在翠谷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那把弓!
心里一思索,皱眉道:“没有,谷中弟子根本不习射术,从来没人提起这两样东西。”
“怎么会?”贺渊闻言自言自语道:“按理说,他没理由骗我。”
“父亲?”贺庭歌见贺渊低头思索什么,问:“您说的是谁?”
贺渊似乎也在苦恼,摇头道:“不知道,那人没有露面,只是留书道,只有你去了那里,才能知道凤羽神弓和离恨天的下落。”
“父亲为何信他?”贺庭歌不解。
“不是信他,你可知凤羽神弓和离恨天埋着什么秘密?”贺渊沉声道:“《双武奇录》。”
“双武奇录?是什么?”
贺渊皱了皱眉,叹道:“那是一本奇书。”之后便再没有开口。贺庭歌原本想问,却又知道,要是贺渊想告诉他自然会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言多必失,贺庭歌岔开话题:“父亲,急着唤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翠谷现在怎么样了?”贺渊答非所问。
贺庭歌一顿,道:“一夜被屠。”
贺渊却是料到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道:“此事到此为止,贺冉我会派人去寻,但我估计没错的话,他已经遭遇不测。对了,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少年?”
“恩,他叫穆岚。”贺庭歌点头。
“凶医穆岚?”贺渊一惊:“是他救得你?”
“恩。”贺庭歌心下微微诧异,贺渊居然认得穆岚:“父亲认得他?”
贺渊苦笑一声,似乎感慨似的:“凶医穆岚,神医活菩提霍千古亲传弟子,却是和他师父截然不同的人,说是三不医,看不顺眼,不医;一心求死,不医;本就该死,不医。”
贺庭歌闻言眉头皱起,怪不得。
“好了,既然人家是客,就好好招待,切莫怠慢。晚上的宴席,据说有柔然使臣,可不要闹什么事才好。”贺渊说完就示意贺庭歌可以离开了。
贺庭歌怀着几分疑惑,退出书房,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渐渐从云层后露出来的太阳,微微眯起眼睛。
这么快就要面临是非了吗?
傅清城,这都是你所料到的吗?你现在又在哪里?
面对这一切陌生的是非,贺庭歌突然感觉很无力。这一切原本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但却被迫参与,似乎一切都是他该明白的,但事实上,他什么都不了解,只能去猜度,去适应。就像那天离开梨园时傅清城说的‘离开这里,熟悉外面的事,学会应付随时会出现的变故。你明白我的意思。’
贺庭歌苦笑着低头叹了口气,他该明白的,他也在试着去明白。
回到卧房,就见一席红衣的海堂正趴在桌子上转杯子,一脸郁闷的样子。
“怎么了?”
“唔......”见贺庭歌进来,海堂一下扑过来,搂住贺庭歌脖子就蹭:“小外甥好可爱啊,我们抱回来玩吧?”
“.........”贺庭歌扯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形大狗:“你去和皇帝说‘把你儿子借我玩几天’看他怎么说。”
(有话说:最近一直努力更新,希望各位客官喜欢这个故事,最好留下大家的评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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