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贺庭歌在冉叔的打理下,换上便服,到耳钟门口淡淡道:“师父,弟子贺庭歌求见。”
“进来。”耳钟慵懒的声音传出来,贺庭歌推门进去,看到耳钟正在喝着稀粥,见他进来也就是瞥了一眼。“什么事?”
“弟子是来向师父请离的。”贺庭歌心念着速速完事,也不废话道。
耳钟闻言抬头道:“你要走?”
“是,家中有事,需速回。”
“哦。”耳钟点点头,他也巴不得这个弟子早些离开,有这个弟子在身边,他似乎需要时刻故作姿态,不知道为什么,在贺庭歌面前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存在感,即便他是师父,而贺庭歌才是弟子,因为贺庭歌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就连自己故意纵容唐玉去挑衅贺庭歌,那人也不放在眼里。
挥挥手示意贺庭歌可以走了,只要去山谷出口处交了他给的令牌就可以离开了。甚至连客套话也没有多说。
贺庭歌拿着耳钟给的令牌,玉石材质,刻着一个翠字,旁边又刻着一个小小的耳字。撇撇嘴,这就要离开这个陌生,但却唯一算是熟悉的地方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呦,这不是贺师弟吗?”突然,一旁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
贺庭歌微微皱起眉,看着一边走来的几个人,为首那个笑的一脸戏虐的有些面熟,似乎是那日谷主考核的时候,四师叔手下的弟子。
贺庭歌淡然的看着走进的几人,没有开口。
“不知道这近一月来,师弟的功夫有没有长进啊?”唐玉抱着胳膊,嘴角衔着几分笑。
“哎。。。。。。唐师兄,人家去是给小师叔端茶倒水的,又不是去学功夫的,怎么会有长进?”一旁一个弟子提醒道。
唐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还给忘了,原来是去梨园做杂役的啊,我还以为小师叔开小灶,给师弟你指点一二呢。”
“有事吗?”贺庭歌淡淡问道,他不想和这些不相干的人耽误时间,随后一想,刚才那弟子叫眼前的少年“唐师兄”,看来就是傅清城说的唐家人,自己肩上那一伤,怕就是这个人打的。
想到这里,贺庭歌微微蹙眉,不管之前贺庭歌为什么会被这个少年打伤,总之,这种事觉对不可能有第二次。
“没事啊。”唐玉笑嘻嘻道:“就是想与师弟你切磋一二。”
“没兴趣。”贺庭歌绕开他们,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