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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用什么办法变法,首先要解决两个原动力的问:<诚笑道,“皇帝的问题,我们暂时不考虑。”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李虎一眼,接着往下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士大夫的问题。”
“士大夫变革,首先来源于思想领域,一些士大夫心忧天下,志在变法强国,于是提出了变法的理论和变法的策略。从过去几十年的变法历史来看,大宋只有文荆公的新学和张载的关学在学术思想上有强烈的变法强国的愿望,而新学在变法策略上较为激进,我们称之为‘顿革’,关学的变法理念则相对比较温和,讲究循序渐进。”
“新学是新党人士变法的理论基础,不管新党内部有多少派系,在这一点上却保持一致,这也是新学成为大宋官学的原因。”
“我们如果继续变法,继续以新学做为变法的理论基础,继续坚持文荆公的变法策略,那么我们就要用新党人士,而新党人士大多为南方士人,基本上和蔡京一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太上皇下台后,蔡京一系遭到杀戮和驱赶,但其基础太过庞大,不管在汴京还是在地方,都有着强大的势力。现今蔡京一系承担了大宋陷入深重危机的全部责任,其变法策略和新政政策正在陆续废弃和修改,由此牵连到了文荆公,他的新学理论和由他提出来的新政策略也遭到了质。”
“这种情况下,我们继续以文荆公的新学为官学,继续推行文荆公的新政,显然不合时宜,不但得不到汴京的支持,也得不到北方士人,尤其是元佑党人的后代以及他们的门生故吏的支持。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们这么做也等于是在为蔡京辩护蔡京恢复名誉蔡京的新政辩解,这是逆流而上的行为,必将遭到全天下人的反对,其后果可想而知。”
“至于旧党管元佑党人还是元佑学术,都是坚决反对变法,或者反对王安石的新政以,元佑学术和元佑党人更不能用。”
“我们要坚持变法,不变法没有出路,就没有发展没有中兴之期,但反对变法的元佑党人和元佑学术不能用,新党人士和新学也不能再用,我们必须起用一种全新的学术理论和以此种学术理论为基础的变法策略。”
李虎眼前霍一亮,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赵明诚的变革思路果然与众不同。
“叔父,你刚才不是说坚持以新为官学吗?”
“我说地新学。不是文荆地新学是一种全新地学术理论。”赵明诚笑道。“即使要用文荆公地新学也只能是借鉴。或者干脆改头换面用文荆公地新学为内核创造一种全新地学术。”
“当文荆公为了推行变法。创立了新学。而更早地大汉王朝。董仲孙更是创造了新儒学以配合汉武帝地变革。从过去地历史来看。凡变法必须以学术思想为基础。并以此学术思想培养实施新政地人才。这是变法成功地不二法则。”
“从目前势来看。我们继续用文荆公地新学和他地新政来变法。显然不行了。前有党争之祸。后有蔡京之败。文荆公地新学和新政在大宋人地心目中一落千丈。强行推行势必引来巨大地阻力。即使那些有心变法地人。也会因为昔年地仇怨而抵制变法。
”
李虎连连点头。非常同意赵明诚地说法。但虎烈府有可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为变法创造一种全新地学术思想吗?这显然不可能。
“叔父,你的学术思想是什么?”李虎望着赵明诚,心想你在这件事如此用心,是不是想把自己的学术推出来?如果你有自己的学术思想,那我不惜代价也要让它成为官学。
“我?”赵明诚略感惊讶,随即明白了李虎的用意,和李清照相视而笑。李清照在得到李虎的承诺后,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也逐渐接受了赵明诚的说法,的确,目前情况下若想尽量避免党争,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新旧两党全部排除在朝堂之外。
“我学的也是文荆公的新学。”赵明诚说道,“不过,我主要从事古经文的研究,多年来,我也有一些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