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儿子”。
“难道铭儿就不是你的儿子?”
这句话,更让淳于玉涵撕心裂肺,又不得不让淳于玉涵不由自主地说道:“华儿是你的儿子!”
“明白了!”
项天龙显得非常失望,轻轻地颌首,轻的几乎看不出他在点头,项天龙说道:“从今天起,我和铭儿搬出天下第一家,你守着你的儿子吧!”
“不!”
淳于玉涵惊觉一声,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搬出天下第一家?天下第一家是你的家,难道你不要我和华儿了吗?”
“天下第一家不是我项天龙的家,回心山庄才是,既然天下第一家容不下我们,我们便离开这里”。
项天龙说罢,扔下了手中的皮鞭,从淳于玉涵走了过去。
“为什么?”
淳于玉涵猛然一个转身,正视起项天龙的背影,撕心裂肺着,她真的不解,“铭儿这个孩子,真的值得你如此珍惜吗?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项天龙没有回头,在心里说道:“若是因为你,项铭根本不值得我去珍惜”。
“……”。
项铭是淳于家的污点。是项天龙的耻辱,这个项天龙竟然对这个孩子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亲,让淳于玉涵不解其中的原因,往事犯下的错误,这种忐忑,让她犹如一直掉下深渊,一直不能着地一样。
项天龙没有说话,在当地愣了一下后,离开了谨圆,淳于玉涵忍不住唏嘘起来。是一种压抑。难以发泄的折磨。
“阿福。我这里,我这里,……”。
淳于玉涵捶着自己的心口,说不出的难过。这种压抑,快让她透不过气来。
……
项华不见了,从谨圆跑走后,在天下第一家满府上下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他的踪影,这更增添了淳于玉涵心中的郁结。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阿福,你走开,……”。
淳于玉涵在炳萃阁抑郁伤怀,多少年来压抑的事突然被道破。更引来诸多的是非,兄弟相掐,丈夫冷待,不能对子言明的真相,又要默默承受。淳于玉涵内心备受折磨,马上要把她的心摧垮了。
郁结难抑,淳于玉涵快透不过气来,忍不住拿起华桌上的茶杯摔碎,拿着瓦砾,对向了自己,一直在犹豫不决,恰在此时,正好被刚刚进房门的福伯看到。
福伯心中大惊,认为淳于玉涵要寻短见,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去夺淳于玉涵手中的茶杯残片。
“啊!”
淳于玉涵失声叫出来,丢了手中的碎片,在她与福伯争夺‘利器’的时候,福伯的手背,被那片碎片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阿福,你为什么拦我?”
淳于玉涵一副生气的样子,福伯扑通跪了下来,早已经老泪横流,说道:“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天大的事砸下来,也不过是碗口大的疤,况且天还没有塌下来,小姐为什么要寻短见?”
“你以为我要寻思死吗?”
淳于玉涵一副疲惫的神色,坐在了凳子上,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有太多的事放不下,怎么可能寻死?”
福伯迷惑在当地,淳于玉涵又道:“我是内心堵得慌,想让疼来缓解我心中的抑郁,要不然,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淳于玉涵忍不住掉下眼泪,自从被项天龙知道无名是她的儿子后,每时每刻都是一种折磨,她不明白他的丈夫要做什么?为什么认无名为义子,对无名那么好,淳于玉涵甚至幻想着项天龙已经原谅了她当初所做的错事。
可是,淳于玉涵觉得不是,项天龙对她的冷淡更加深了。
“起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手”。
原来淳于玉涵不是要寻死,福伯才宽心,但是,忧心更胜于宽心,站起身,将手臂抬起,手上的划伤一直在不停的流血,淳于玉涵大惊。
“来人,快来人!”
听得一声叫唤,被淳于玉涵拒之门外的丫鬟纷纷跑了进来,淳于玉涵说道:“快叫女医师来,为福总管包扎”。
“慢着!”
福伯突然叫止一声,制止了遵命后要出门的丫鬟,然后对淳于玉涵躬身说道:“谢小姐体恤,阿福的伤只是小伤,自己去药房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不敢这么劳师动众,……”。
淳于玉涵犹豫了一下。
福伯又道:“如今天下第一家多事之秋,阿福不想因这点伤再增加更多的流言,小姐,你要保重,……”。
这件事,福伯又再为淳于玉涵考虑了,发生这么多事,不管淳于玉涵拿起碎片是自杀还是刺伤自己,传出去,一定会有负面的影响,失了仪表模范,淳于玉涵毕竟是天下第一家的主人,天下商界的魁首。
然而,福伯想隐瞒下去的事,真的能隐瞒下去吗?天下第一家名义的主人是淳于雨涵,然而,里面不是还住着一个项天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