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身上前,皱眉细细瞧去,当看到两只紧紧交握的手,房御医登时呆住了!
大手握小手,紧密不可分,紧连不相松!
“靠!”
显然,风离叶也瞧见了两人交执在一起的手,低咒一声,面上牵强笑意,不知是喜是悲。
“房御医,药儿和璃王,如今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您能不能先告诉本宫,不然,本宫这心,提的委实难受”
上官柔在季嬷嬷的搀扶下,缓步急切的上前,靠在床沿,悲恸难自已的捂嘴痛哭。
“男的毒入肺腑,后背受掌,蔓延至五经八脉,被及时喂入良药,控制毒素扩散,护住了心脉,一命尚存”
上官柔言落,一直静默无言的欧阳旭,突然接过了话,手下忙活不停,面上冷冷切切,肃严沉沉:
“女的气血亏空,受伤本无大碍,却强行走了僻处,致使各处亏损厉害,心脉受损严重,又本就有寒毒在身,若想活命......难矣!”
若想活命,难矣!
活命,难矣!
风掠长空,庭院寂寥,浮琉阁内,仅新添的秋千,尚有一丝随风而舞的清闲趣味。
其余众人,皆是神色诡异,心思活跃百转。
“群明兄,你这是干什么,人小姑娘敢当着皇上的面如此做,肯定是有理由的不是,你说你问都不问,就直接将人拿下,不是胡闹吗!”
御林军前,风眠搓着手,不耐的瞪着一脸怒色的李群明,若有所指,隐有劝解之意。
“哼!”
闻言,李群明冷冷一哼,将李诗诗顺势放入上前关切的洛画怀里,甩了袍子站起身,指着面无表情的谷绿,愤愤开口,怒极反笑:
“呵!胡闹?这恶奴打伤我诗诗,反倒是老夫胡闹?风眠,你休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今日地下躺着的人,是你女儿,你还能说胡闹吗!”
见慕容天出来,李群明匆匆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他身前,大大行了一礼,哀嚎道:
“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诗诗是您钦定的太子妃,如今受了这番侮辱,就是对您的不敬啊皇上!”
老狐狸!
风眠暗骂一声,继而踱步上前,站在慕容天身侧,俯身正欲说些什么,却攸听一声轻呵冷哼。
“李诗诗,昨夜酉时,你可是约了我家小姐去一品香?”
谷绿神色冷寂,面目表情的盯着李诗诗,见她猛烈摇着脑袋,却是说不出话来。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活动了手腕,森森寂寂道:
“璃王陪小姐赴约后,他二人便再没回府,我带了人去找,一品香的老板娘,说你开了两间房,一房坐着我家小姐和璃王,一房则是一群满脸杀气的粗狂男子”
“我们自老板娘指引的方向追去,一直追到天佑寺,没找到小姐,却见那水木庄主正与人大战!”
无视众人面色突变的诧异,谷绿死死盯着李诗诗,阴沉道:
“我们趁着大乱,在寺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佛堂后寻到了浑身血迹的小姐和璃王!”
见李诗诗眸中抗议渐浓,谷绿忽而一个掌风,将她发间的银钗挥落,在众人瞠目结舌的诧异中,极尽诡异的笑了笑:
“啧,忘了告诉你,彼时,你那些不知死活的雇佣杀手,见那水木庄主身边的白狐狸受了伤,趁人不备,欲偷了去,却反被咬死,呵,你说那水木山庄,会不会报复你?”
一语惊声中,众人尚来不及反应,一道破云惊吼,徒然而至:
“啊!阎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