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恍然点点头,明后日还有选拔,方泓墨与俞子毅他们又都球技出色,封臭脚这是想尽可能地减少竞争对手呢。说话间,她见远处有个小厮急急忙忙跑来,到了近处,认出是跟着瞿承广的小厮。
小厮跑到近前,喘着气传话道:“我家少爷找着谢参军了,谢参军还在排队,不过也没差几个人就轮到了呢,我家少爷说,请诸位少爷夫人小姐先去酒楼,他与谢参军随后就到。”
方泓墨表示知道了:“你去告诉承广,我们订了松涛楼二楼东厅的席面。”
小厮答应了一声,又一溜烟跑远了。
方泓墨与俞子毅入内更衣,出来后一行人离开齐云社。松涛楼离此处不远,很快就抵达了。
一行人刚入内,便有专门迎客的伙计热情上来相迎,引他们上楼。因赵晗扭伤还未彻底痊愈,上楼终究不便,方泓墨特意定了二楼的包间,一路搀扶着她上楼。
包间分里外,外间有门有桌,亦有更衣之所,入内又是一道门,还挂着门帘,私密性做得颇为不错。
坐定后,立即有茶酒博士送来热汤茶水,方泓墨吩咐道:“我们还有人未来,先上汤羹凉菜,其他菜等会儿再上。”
茶酒博士答应了下去,不一会儿就送上新法鹌子羹、虾蕈、水晶蹄、冷切羊肉等菜,替他们每人盛了一小碗热腾腾的羹放在面前。
谁知瞿谢二人却迟迟不来。方泓墨不放心,派了方兴去找,不多久方兴就回来了,说在齐云社没找见他们。
方泓墨与俞子毅面面相觑,这可不像两人的作风,别是出了什么事罢,正想再让人去找找,就听见外间门响。
赵晗转头去看,就见内室的门帘掀起,瞿承广与谢齐修进来了,但瞿承广脸上的神情却似不甚愉快的样子。紧接着她又发现谢齐修走路的样子不太自然。
俞子毅也注意到了谢齐修的异样,诧异地问道:“齐修受伤了?”
方泓墨眉头一皱:“发生了什么事?”
瞿承广愤愤然道:“还不是高驰那混球!”
谢齐修摆摆手:“小事情而已,承广不必为此动气。”
孟云英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瞿承广便将事情简略讲了一遍。
他陪着谢齐修排队,很快轮到谢齐修上场踢毬。
第一个很顺利就入毬了,第二次,谢齐修正在使解数的时候,忽然有个毬滚到他脚下,害他踩到后摔倒了,毬也因此落地。
瞿承广沿着毬滚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场边站着高驰,满脸得色地望着摔倒的谢齐修,便知此事多半是高驰弄鬼。
他顾不上责问高驰,先过去扶起谢齐修,急切地问:“你怎样?受伤了吗?还能不能踢?”
谢齐修试着站直,动了动手脚关节,发现除了脚踝略有胀痛之外并无大碍,便摇摇头:“没事,还能踢。”
好在他摔得不重,且教头将此次判为意外而非失误,意味着不会罚筹。听见这个判定,高驰“啧”了一声,转身离开。瞿承广起了怒气,想要找他算账,却被谢齐修阻止了。
最终谢齐修还是得到了四筹,通过了选拔,但他的脚还是有轻微胀痛,先找大夫看了下,说是无甚大碍,但之后几天最好是静养。
瞿承广对谢齐修怒道:“之后几天只能静养,岂不是没法参加第三轮选拔了?你为何阻止我去找高驰这小人算账?”
“大夫只说是最好静养,可没说只能静养,我这不算伤,只是有点胀而已,休息到明天应该就好了。”谢齐修息事宁人道,“你去找他算账又有何用,捉贼先捉赃,你又没亲眼瞧见他干的,真要过去找他算账,他肯定会说你无凭无据。”
瞿承广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坐下。谢齐修摇摇头,也跟着在席边坐下。方泓墨便吩咐方元,去叫茶酒博士上热菜。
赵晗想起封臭脚的言行,不由感慨道:“一场选拔大会,本来公平竞争多好,没想到竟有如此卑鄙的小人,还有那个封臭脚……”
方泓墨冷笑道:“这两个人是一丘之貉,向来卑劣,又喜欢拉帮结派。不管是子毅也好,承广、齐修也罢,包括我刚入齐云社时,他们都想拉拢,只要不和他们臭味相投的,就被视为敌对,加以排斥或各种阻挠干扰……真是齐云社之耻!”
赵晗恍然道:“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在……”
这时,外间有茶酒博士轻轻敲门,得到允许后鱼贯而入上菜。
今天是方泓墨做东道,他见开始上菜了,便不再说社内之事,只道:“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人生气,时候不早了,还是先用饭吧。”
云英亦道:“等了老半天,我只喝了碗鹌子羹,都饿坏了,总算等到明理之人开口说该用饭了,我还以为你们都不饿呢。”
她这么一说,席间气氛顿时轻松不少,众人笑着纷纷举箸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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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方泓墨与赵晗、方娴回到方府。
行到岔路口,方娴与他们告辞,回自己院里去了。
赵晗与方泓墨回到朝岚居,有个小丫鬟匆匆迎出来,对赵晗道:“少夫人,夫人让您回来后去四宜居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