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两点开始的实弹射击，考虑到人员比较多，郭壮提前到一点开始，集合哨音一响，男女民兵迅速来到操场，这是他们期盼已久的一项训练。

为了组织好实弹射击，县人武部专门派了军事参谋胡平前来督阵，在《走向打靶场》的嘹亮歌声中，民兵们斗志昂扬来到了射击场。说是射击场，实际上是郭壮找的一块地势比较开阔的山谷而已。

胡平让队伍在集合地点席地而坐，他要检查一下打靶前的准备工作，当看到射击场一片荒芜靶沟那边还能看到蒿草时，脸色不悦地问郭壮：“郭参谋长，这个靶场是谁设计的，这不乱弹琴吗？前面蒿草那么高，会影响射击瞄准的。而且来回报靶也麻烦啊，你看看报靶那地，也没挖壕沟，怎么报靶呢？”

郭壮平静的回答：“胡参谋，是这样的，我们这次集训是按照实事求是、贴近实战的要求来组训的，真要是上了战场，还有现成的靶子等你瞄准吗？肯定没有。而且，我们训练的时间短，经费也不足，就是要利用现有条件把钱花在关键的地方，壕沟没有，我们可以躲在旁边观察，蒿草挡住了，我们可以躲开瞄准，我认为，这样训出来的成绩才是真的成绩。”

叶晓天也过来说：“胡参谋，县长前几天来对我们训练工作还是满意的，他也认为今年的训练效果非常好，对我们提出了表扬。”

胡平本来还想批评两句，见叶晓天把县长搬了出来，就没再吱声，他缓下口气说：“那好吧，现在就是重新改造也没有时间了，离训练结束也没几天了，就按你们计划抓紧实施吧。”

按照事先拟定好的计划，叶晓天担任现场总指挥，郭壮负责射击区域的安全督查，哨音一响，第一组十名队员站到了出发地线，郭壮看到他们有的手心出汗，有的脸上都渗出了汗珠，知道他们是第一次打枪心里紧张，他问其中一名民兵：“小伙子，今年多大了，打没打过枪？”

那名民兵回答：“我今年23了，第一次摸枪，虽然非常想打枪，但就是控制不住心跳，可能是害怕吧。”

郭壮说：“不要紧张，按照上午叶部长指导的要求做，另外大家都不要慌，时间也来得及。由于是第一次射击，先打三发体会，然后再进行考核，心里不要老想着打不打得上，按动作要领做好就行。”

“向射击地线前进！”“卧姿装子弹！射击！”一连串口令下达后，山谷里响起清脆的枪声，射击结束后，报靶员发出旗语，十名队员全部脱靶。

这个结果让郭壮非常没面子，胡平更是对训练成果表示怀疑，当着民兵们的面，他不好意思批评郭壮，但批评叶晓天还是可以的：“叶部长，你刚才不是还说县长都提出表扬了吗？怎么打成这样了，这说明平时你们根本就没训好，基本功练的还不扎实。”

叶晓天解释说：“胡参谋，没打上就是没打上，我个帐我们认，但这些民兵也是第一次摸枪，体会射击打不上很正常，一会还有考核验收，如果那时候再打不上，你再批评我们不迟。但说起训练，我们确实努力了，但前几天抗洪影响了训练，这个帐我们也认。”

他们俩激烈争论的时候，郭壮到射击地线将每把枪仔细检查了一遍，按说十个人一起瞄准射击，就是瞎猫碰死耗子也能打上一发啊，为什么一发都没命中呢？他好生奇怪，看着手中的56式自动步枪，突然他想起一个问题，马上喊叶晓天过去：“叶部长，这些射击枪支，你是不是还没校枪吧？从仓库领来就没动过吗？”

叶晓天一拍脑门说：“枪肯定是校了的，是徐刚老部长领着我一起校的，当时这十支枪都是个项个的十环，没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