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郭壮，马明又不想说了，他怕郭壮伤心欲言又止。见他犹豫的样子，郭壮生气地说：“有屁就放，有话就讲，一个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

等了一会，马明才把夏小雨父亲是烈士的情况告诉他。令马明诧异的是，郭壮并没有让他想到的那样非常激动，而是平稳地说：“知道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实际上，郭壮一大早就知道了夏小雨的身份，十个女兵昨晚住到他家后，晚上住在一起免不了要相互介绍一下，就是在那个时候乔亚男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还知道夏小雨跟姜文龙是一个旅游学校的师兄妹。当晚，亚男就通过手机短信发给了郭壮，告诉了这些情况。所以，马明刚才一介绍，郭壮心里也在盘算着另外一个问题，小雨是不是奔姜文龙而来的呢？如果真如她自己所说，她是被叔叔派来顶数的，那夏金花是她姑姑，她叔叔没有告诉她，这个理由不成立。

集合哨响了，男女民兵们都领取了上午训练所需的器材，这时候，郭壮对叶晓天说：“叶部长，早晨你在队列前光通知大家领取射击的训练器材，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从镇仓库拉来的训练器材不够数，这样下去就有一部分人闲着，不如这样安排，上午一部分人用木头枪练据枪要领，一部分人练投弹，训练一半后再调换器材练，下午我们抽出专门时间进行实弹射击，你看这样安排是否合适一些？”

叶晓天说：“好，还是郭参谋长想得周到，就按你的意思落实，我这就通知班排长领取投弹器材。”

见叶晓天转身要走，郭壮把他叫住说：“叶部长，我已经从参谋长位置上退下来了，以后你就别左一个参谋长右一个参谋长的，就叫我老郭还好听些。”

叶晓天说：“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你本来就是参谋长吧，不过，你要是不愿意这样叫，也行，以后我就喊你老郭了，这样也亲切些。我听你的就是了。”

上午的训练一部分人在战术场练据枪瞄准，一部分人在大枫树底下练投弹。女兵们前半段练的是瞄准，叶晓天让她们趴下时，男兵们就笑过不停，因为这些女孩子好多都是未婚的，她们感到这个动作不雅观，趴在地上不是侧身就是屁股拱着，搞得整个训练场笑声不断。

在旁边巡视的郭壮看到这个情况，他把女兵们叫到一起说：“假如现在就是战场，你们认为是你们自尊心重要还是生命重要，你们这样拱着屁股瞄准能打得准吗？说不准敌人一颗子弹打过来，你的屁股就开花了。看我的样子，当听到指挥员下达向出发地线前进的口令后，迅速将枪提起贴于右侧，随前面队员向规定的射击位置前进，到达位置后自动向右转然后立定站好，等指挥员下达卧姿装子弹的口令后，先不要急于取子弹，而是左脚向前一大步，身体向左侧卧倒，左手顺势向前伸出，当左手可以扶摸射击台的时候，取出子弹夹按动作要领装上子弹，然后成射击瞄准姿势报告。”

看到郭壮标准的动作，女兵们响起一阵掌声，郭壮站起来说:“来，你们哪位先来做下示范？”说话时他用眼睛看了下吴小芳，意思让她先试试，可小芳心里一直打着鼓，不敢吱声。

倒是夏小雨胆子够大，她举手说：“报告，我先来。”说完，按照郭壮刚才的套路做了一遍，郭壮问大家：“怎么样，夏小雨做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