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又是一批人到来。
几辆车上下来好些个气度非凡的男人女人,面容沉稳,衣着朴素。
静静站在车头前面,认认真真的看着车牌和那行楷书大字。
几分钟之后,所有车辆全部规规矩矩的倒回公路上,飞驰急奔而去。
直到晚上八点多,陆陆续续有不低于五十辆各型号的轿车前前后后过来。
上了小山包,不到几分钟便自倒车走人。
其中有一个车队足足八辆车,全堵死在山路上,倒车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坏了两辆,却是不管不顾,连拖车都没叫,开起破车就是撒腿似的狂奔。
张将从一开始就站在小山包前面,静静看着每一辆车来,每一个大人物大摇大摆大刺刺的下车。
再亲眼见到每个大人物仓皇恐惧的表情,不顾形象的钻上车走人的一幕又一幕精彩的瞬间。
“明天,真的要去挖郎家的祖坟?”
“对。我说过,惊扰天兵亡魂,杀!”
“明天挖他祖坟,后天让他横尸街头。”
金锐深吸一口烟,喷洒天空,表情冷漠得可怕。
“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再加一条。”
“最迟周三,我要郎家倾家荡产。”
张将轻轻说道:“是不是有点过?”
金锐歪着脑袋微笑:“肯定过了。不过,我就是要这么做。”
“为什么?”
面对张将的疑惑和不解,金锐笑着走开,并没有给出答案。
不一会,小山包上灯火通明,骑士十五世的八盏大灯全部打开,两架贝尔直升机上的照明灯也全部开启。
一道又一道的光柱射向天空,照亮无尽璀璨的星空。
另外一架直升机上,张誉瀚抱起司徒灵儿上了飞机,拴好安全带,抱轻轻关上舱门。
回头过来,二蛋歪着脑袋翻着死鱼眼睛直勾勾盯着张誉瀚。
“妖孽。你不是说,春天才是交配的季节吗?”
“这大冬天的,你也发情?”
张誉瀚不理会二蛋,走到金锐从纽约空运过来的厢式货柜车上,抱起新买的两床毯子和绒被。
静静说道:“她们两姐妹是无辜的。”
“无辜!?她们胆大包天敢给郎家出头,没打爆他们的头就算捡了条命,还无辜?”
“你小子还配叫天兵?”
张誉瀚停住脚步,轻轻说道:“你知道金这次为什么会这么做吗?以前金再生气,他都能恪守底线。”
“这次,金就跟我发狂的时候一样,已经失去了理智。”
二蛋挠挠头,突然点点头。
“对啊。我怎么才想到?哥,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动不动就是杀这个,再卖非洲的,杀那个,再卖非洲的。”
“嗳,你说说,哥他是怎么了?”
张誉瀚把绒被毯子送上直升机,盖住司徒两姐妹。
轻轻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司徒灵儿,目无表情,轻声说道:“冷,就说话。还有,毯子。”
司徒灵儿莫名的一阵脸热,蚊子般的小声应了声。
二蛋迫不及待的揪住张誉瀚衣服,厉声大叫:“说!”
“警告你啊妖孽,哥现在吃了紫灵芝,已经是皇级大圆满。你这头魔狼,哥分分秒秒就能把你镇压咯。”
张誉瀚轻轻冷冷说道:“你想要金听见吗?”
二蛋压低声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说不说?赶紧说。”
张誉瀚偏头看了看躺在骑士十五世里抽着烟的金锐,轻轻说道:“金,在立规矩。”
“立什么规矩?”
“金没几天了。他要在死之前,让所有人都害怕他,害怕我们俩,害怕张将。”
“明天后天,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横,有多凶残。”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害怕他。”
“将来他死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俩和张将,还有彤姐,大老板、二老板、三老板和四老板。”
二蛋全身僵硬,呆立当场。
面色呆滞,渐渐转为死青。
大大鼓鼓的白眼珠子翻出来,显得无比恐怖。
“我哥,死不了!”
“我哥是我的因果,他不会死!”
“就算我哥死了,我二蛋一样能把敢欺负我五个嫂子的人打成肉酱。”
“我向佛祖起誓。办不到,我永堕无间地狱,千百万劫,永无出期。”
忽然一把揪住张誉瀚,冷冷说道:“哥要死了,你敢跑,我第一个杀了你。”
张誉瀚双眼一抹绿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