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是准备玩持久战了。

秦翊无所谓的耸耸肩，靠在椅背上睁着眼睛跟陈楚对视，四目相对，毫不示弱。

不过，他之前就着了凉，现在时间接近凌晨三点，脑袋里困顿的要命，又跟赵腾飞和陈楚来了这么番辩论，他的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了，感觉就像是在天上飞了一圈。

跟陈楚对视几分钟，秦翊无趣的低下脑袋，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不过还不等他睡着，肩膀就被人拍了两下，他抬头看过去，却见是赵腾飞。

赵腾飞咂咂嘴，无奈的道：“在你不答应之前，是不能睡觉的。”

“你们这是虐待！”秦翊愤愤不平。

“都是为了工作，体谅体谅吧。”赵腾飞拍拍他肩膀，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喝了口水。刑讯逼供是不可能的，但是警察叔叔审问犯人的招子多着呢，心理战、车轮战、持久战，这些全都是简单又好用的上古绝学。

想睡觉？可以，先答应做诱饵吧。

秦翊能服气就怪了，他本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脾气，此时干脆抬手托住侧脸，瞪着俩眼跟赵腾飞对视。

赵腾飞不搭理他，摆弄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文件。陈楚则还是双手抱胸死盯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之间有什么杀父仇夺妻恨，不然怎么会那么怨愤？

审讯室里光线昏暗，而且没有钟表，你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能靠自己的主观推测。秦翊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两位警察，虽然最后专门看漂亮的陈楚，但脑袋里的眩晕和迷糊已经越来越严重，最终，秦翊脑袋从手掌上滑下来，砰的摔在盖板上。

正在处理文件昏昏欲睡的赵腾飞被这脆响吓了一跳，立马就不困了，抬头就朝秦翊看过去。旁边的陈楚已经站了起来，虽然她也已经十分疲惫，但看到秦翊支撑不住脑袋摔在盖板上都没摔醒，她真的感觉有些好笑。

陈楚起身走到秦翊身边，伸手敲敲盖板，发出咚咚咚的脆响。

“谁让你睡觉了？起来。”

秦翊纹丝不动，依旧趴在盖板上。

陈楚蹙眉，伸手揪了下秦翊的头发，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小子。”赵腾飞呵呵笑笑，“不然就让他睡吧。”

“不行，这次可是让他答应的好机会。”陈楚蹙着秀眉，伸手便抓住秦翊的脑袋要将他扶起来，但手掌刚刚碰到他的额头，陈楚便惊了下，“怎么这么烫？”

她连忙伸手覆在秦翊脸颊上，不光是额头，他的脸颊也烫的吓人，呼吸也有些微弱，很明显是发烧了。

“怎么了？”赵腾飞起身走过来，摸了下秦翊额头，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发烧了？我去给他倒杯水，你叫醒他。”

陈楚点点头，警察也不是没有人性的，他们不可能让秦翊自己在这发烧而不管。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秦翊还算不上犯人，甚至警方还要求着他，让他协助配合抓捕纪成刚。

早不发烧晚不发烧，偏偏现在发烧。

陈楚蹙蹙眉，用力将秦翊的脑袋扶起来，他已经被烧得迷糊了，喘气都有气无力的，嘴唇也有些干裂，想到之前他一个劲的要水，陈楚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潮湿，很明显是之前被雨淋的。凌晨是最冷的时候，全身上下只穿了件潮湿的薄T恤，而且还熬夜，不着凉才怪，怪不得秦翊之前跟她要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