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翰学一口气说了一堆,到这里到时候停顿了下来,他知道,信息量太大,需要让大家缓缓。
很快又有一名记者举着话筒提问:“阮院长,众所周知,天花病毒已经被世界联盟彻底的抹除干净,距今已经过去了百年之久,现在你又说这是天花,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推翻了世界联盟医学的壮举,天花病毒并没有被他们消灭,现在有临世而出”
说话的记者语词尖锐,字里行间,句句透着刁难,这顶大帽子扣在阮翰学头上,要是一个解决不好,明天的头条新闻就会把这件事情了吹上天。
阮翰学抿嘴轻笑一声,然后道:“我想你误会了,作为医学的后辈,前者的创举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而且,这并不是天花,而是天花坏血病!”
说道这里,阮翰学把天花坏血的由来删繁就简的叙说了一遍,该省略掉的地方,他自然不会说。
比如什么神屠病毒,死亡宣告,他可不想被关上封建迷信的标签。
他只是把病毒由来,还有病症概要说了一遍,一群提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也不会有兴趣他长篇大论的医学术语。
萧逸在台下,眉头紧促,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凝重之色,他一点点推开人群往台上走去。
“哟,大兄弟,可以啊,看你小胳膊小腿的,竟然挤进来了”说话的先前萧逸问话的那人,长得五大三粗的,皮肤黝黑。
“呵呵”萧逸只能报以微笑,继续先前走去,顿时间骂声一片,每一个错身萧逸的人都是一脸惊诧不已的表情,就好像自己莫名其妙被推开了,而且那股力量无法抗拒。
萧逸心中有了计较,跟阮翰学原定的计划是,让他以隐晦的方式公布药方,不能跟他有任何的牵连。
不过通过昨晚李建国身死的事情之后,萧逸不得不另做打算,以花家为依靠,虽然能有依仗,可终究是寄人篱下,他萧逸可作不来。
那么只能走另外一条路,就是眼前的路,把自己推出去,推到大庭广众之下。
只要公布这份药方是出自他萧逸之手,到时候,就算对方想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要知道现在病菌不只是闹得定海市人心惶惶,可以说全世界都在关注着,换个角度来说,他握着这份药方,他就是救世主,能够拯救千千万万的人,动他,呵呵,到时候就等着万万人群的舆论浪潮。
打定了注意,萧逸径直走向主席台,有时候低调作人高调做事,有时候就应该大胆向前冲,人不轻狂枉少年,今天也让他萧逸玩一把。
至于后续,他现在没时间去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让自身安危得到保障才是关键。
“等一下!”就在萧逸奋力往前挤,台上阮翰学侃侃而谈地时候,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骤然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寻着声音去找寻说话之人,很快,众人目光落在了主席台右面台阶上,一个缓缓走来的中年老头。
一头大背头,梳得油亮油亮,一副的西装革履。
阮翰学面色渐渐沉了下来,现在正忙着正事呢,竟然还敢捣乱。
“钟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