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季听到最后，眉心便蹙得死紧，他的目光有些尖锐，“你问宋晴天是不是不喜欢你了？沈向之，你的良心呢？当然，你或许忘记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会变心，但是宋晴天死都不会。当年，她怀着你的孩子，被你从家里赶出去，她含着血泪也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生下来有心脏病，她为了给孩子最好的治疗，自己一个人漂泊异乡，一个人将抚养孩子。我原以为，她早就对你死心了。可是，后来回国，也不知你对她说了什么，她就死心塌地地要和你和好了。”

“当然，她后来跟你复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时候和我闹的绯闻，她想帮我解围，所以便和你复婚了。”

“不过，后来我问过她，是不是只是因为帮我。她却说不是。我只是她给自己一个和你复婚的理由。她太爱你，爱到你都那样伤害了她，她依然舍不得不和你在一起。”

“至于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你又和她离了婚，然后很快和庄家大小姐订了婚。我理解你们这些商人，为了某些巨大的利益会采取联姻的方式。但是，沈向之，我想说的是，如此伤害那么深爱着你的宋晴天，你会有报应的。”

程予季的话，一句一句，像一把刀子割在沈向之的心上。

他依然记不得过去的事情。可是，他从程先予季的话里，依稀看见了一个深爱着他的姑娘的模样。

原来有一个女孩如此深爱他，原来他曾经那样伤害过那般深爱他的女孩。

突然就想起，他在医院醒来的时候，他问她是谁。

她微微敛下目光，“我是照顾你的护工。”

她这句话，又含了多少的血和泪。她微敛的目光中，是否含着泪水？

从传媒大楼走出来，沈向之拿着手上的纸条看了好一会儿。那是程予季写给他的，宋晴天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