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抓紧了手机，很紧张很紧张地开口，“沈向之，你是不是有苦衷啊？”

电话那头，沈向之拿着手机在窗前久久地驻立，眼睛被夜风吹得有些干涩，好像有沙子迷了眼睛，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好半晌，他的声音才干涩地从喉咙里发出，“晴天，对不起……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晴天，我确实犯了错，但是……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说这个事，等你想起来之后，我们再慢慢说，好不好？”

现在晴天的情况已经够糟的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情况变得更复杂。他知道自己有对不起晴天，可是，他真的很想以后再说，以后，以后吧……不是现在……

宋晴天听着他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微微点了下头，“好，以后再说吧。”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不想就这样贸然地去定沈向之的错。她记得他看她的眼神，那样的深情，是做不了假的。

沈向之听见宋晴天的话，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憋在心口的气缓缓地吐了出来，他索性转过身，半坐在窗台上，拿着手机和宋晴天聊天，“回家习惯吗？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吧，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即使记不得，也会有熟悉的感觉。所以，也还算习惯。”宋晴天将身子撑在阳台上，只要不谈论那个话题，她的心情就放松了很多，听着夜风，和沈向之讲着电话，“你呢？我和小西都走了，你一个人有没有很寂寞？”

“当然。宋晴天，没有你，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宋晴天的心随着沈向之温情性感的嗓音，渐渐地颤抖起来。脑海中的突然闪过一道光影，这样的话，似乎从前也听过。可再要想，就又想不起来了。

这晚，宋晴天和沈向之讲电话讲到很晚，到后来，沈向之担心她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催促着她快睡，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宋晴天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