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仕一愣,而后一声长笑,也一挥缰绳,驰马跟上。
焌儿便也只好挥鞭跟上二人。
几人到了城郊的胡记马场,马场的伙计都是认得的,便连忙让相帮的过来牵马。
傅媛就让人拿出靶子来放好,说是今日要练骑射,马场的相帮便立刻按吩咐的下去准备。傅媛也不下马,就先骑马在马场中溜了一圈,直到马场的胡老板牵着一匹乌黑的骏马过来,傅媛方才下马来看。
只见此马通体乌黑,无一丝杂色,身长蹄大,嘶鸣嘹亮,膘悍神骏,一看就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傅媛看的很是入眼,上前想要去摸马背,却被胡老板拦住道:“媛姑娘,这马性子烈的很,不让生人近身的,您小心一些,当心被伤到。”
傅媛点头,又试着往前走了一步,只见那马儿就发起燥来,低低嘶吟了两声,那马蹄就不安分的跺起步来。
那胡老板见这样的情景,赶紧将马拉开了一些。
傅媛笑了笑道:“看来我看上了这马,这马却看不上我。”
这胡老板也只能腆笑着脸道:“我原也是想牵出来给媛姑娘看看的,这马虽好,但性子实在太烈,别说是别人了,就是我这天天伺候他吃洗的人,也是不让骑的,所以一直也没有个好买主。原本想着媛姑娘一向有驯马的本事,但现在看来只怕也是不行。”
傅媛又看了一眼那骏马,真是丰姿神骏,只能叹一句:“看来是和我没有缘分。”
在旁的沈从仕听了二人对话,也想上前试一试,却不料那马儿的反应更大,搞得马场的胡老板只能叹气,他原本也是花了重金买了这马,现在这马如此难驯,想要找到买主,只怕是不能了。
焌儿在一边看了许久,见沈从仕也败下阵来,就走到傅媛身边说道:“小姐,我也想试试。”
傅媛一听,看了看那匹骏马,觉得弃之着实可惜,就道:“好,你要是驯服的了,我就买下来送你。”
焌儿听了,也不再说什么,直接两大步往前飞身而起,一下跃上马背,那黑马立刻长嘶一声,缰锁就从胡老板的手中脱开,把胡老板整个人惊得连连躲开数步。
只见那黑马前蹄起起落落,一阵乱跺,焌儿只紧紧驾着缰绳不放,将上身贴在马背之上一边安抚一边牵绳,直到那黑马稍稍有些安静下来,才“策”的一声,驾马向前飞奔而去,在马场中兜了一个圈子,在回到几人面前,跳下马之时,已是满脸通红,一头的大汗。
傅媛笑着对胡老板道:“胡老板,将马契拿上来吧,明日你派人上我那儿取银子去。”
焌儿也不推辞,只抱拳对着傅媛道:“谢谢小姐。”
傅媛摆了摆手:“要是这马被别人买去了,我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这样也好,我虽骑不得,但总归还是在自家人手上。”
沈从仕听傅媛这一番话,连连笑她护短狭促,傅媛倒也不恼,只说沈从仕是自己驯服不了这样一匹好马,说酸话而已。
二人正在相互说笑,焌儿便随着胡老板进屋拿马契,这边梅子昱和谢怀靖也来了,而崔家那边则是派了小厮来回话,说是崔度宜有事来不了。
相互见了之后,马场的人也已经摆好了靶子,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每人三靶,最末的人请大伙儿吃酒。
谢怀靖又道:“这倒刚好,我前几日在香榭画舫定了桌子,一会儿这边完了就正好过去。”
众人也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