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正亲自开车,独自一人来到了茶庄。
下了车后,刑正一脸愧疚地说道:“抱歉。”
“怎么解释?”
“郝建是长生教教主,我一点都不知情,这个小畜.生……我到现在也没能想通,这小子究竟是怎么误入歧途的!”刑正后悔地说道。
“我前些日子,打电话给郝建,当时他说他在照看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应该是刑队的妹妹吧?”
刑正呼吸一滞,露出了悲伤的神情:“是……是我的妹妹。”
“那她老人家如今情况如何?”阎宁继续问道。
“已经撒手归西了,”刑正叹了口气,“若不是郝建暴露,我还一直忙着公务,恐怕都不会收到这个消息。我真没有想到,郝建竟然亲手弑母!”
阎宁盯着刑正的眼睛,似乎想从刑正的眼里看出点端倪。
刑正也同样盯着阎宁的眼睛。
忽然,刑正的眼中仿佛闪过了一丝金光,这抹金光非常隐秘,隐秘到连阎宁都未曾察觉!
下一秒,刑正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阎宁并没有怀疑我!
其实刑正在决定前来茶庄之前,做过非常复杂的心理斗争,可他又必须亲自前来确认——除了他,没人能看穿阎宁。
好在刚才的那一刻,刑正已经看穿了阎宁的心里,得知了阎宁虽然只是怀疑,但并没有确定!
“阎宁,”刑正开口了,“我知道我和郝建之间的关系,让你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我今天特意来负荆请罪。”
“什么意思?”阎宁问道。
“我已经辞去身上的职务,你就让我这个老兵与你一起,前往小渔村吧,我要亲手抓住郝建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为我死去的妹妹祭奠!”
刑正说得无比真诚,仿佛恨意滔天,连阎宁都开始动摇了。
最终,阎宁点头答应:“刑队,希望你没有骗我。”
刑正点点头,眼中金光一闪,心中再次确认,阎宁对自己已经放下戒心,就算怀疑自己,也没有怀疑自己是长生教的教主。
从来没有一方首领自己当卧底的。
阎宁询问一番,刑正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于是阎宁便领着刑正一同进入茶庄,与新茅山的所有弟子一起开了一场宣誓大会。
虽说是宣誓大会,其实并没有那么正式,但却坚定了大家要灭长生教的决心!
新茅山的诞生,可以说是长生教一手促成的,若没有长生教长期对大家的压迫,大家也不会有今天走到一起的一幕。
下午时分,所有人整装待发,阎宁和姜武玦、刑正同乘一辆车。
小渔村在大陆的东南方,沿海,距离建州大约有一天的车程。
阎宁坐在副驾驶座上,一手搭在车窗上,眼睛却盯着手腕上戴着的鸳鸯链。
“小雅已经离开一天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等到长生教一灭,我一定去云南把你找回来。”
阎宁没有注意到的是,坐在后方,双目紧闭、似乎在休息的刑正,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庄小雅不在,阎宁的战力又弱了许多。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无论庄小雅身在何方,或是阎宁屠戮多少长生教的教徒,今日所有的一切,在一周以后都会化作虚无,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