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一开,顿时涌出无数白雾,挟一股锋锐无匹的冰寒之气,迎面向三人扑到,平凡见势不妙,林中一凛,赶忙挽了楚若曦手臂,霎时间退到数十丈外,忽然之间,只听“嗤嗤嗤嗤”一阵连响,那片云雾之中,竟然飞出了无数暗器,
“不好。”
平凡见状,登时大吃一惊,匆忙之下不及拔剑,只得把手一扬,将弥尘火魔幡祭了起來,那幡幢,顿时变得有丈二长短,无数黑气翻涌而出,径向那片暗器迎了上去,耳听得“嗡嗡嗡嗡”一阵怪声,那些暗器竟然活了转來,
“咦,是蜜蜂不,不,是是胡蜂。”王道乾见状,脸色登时大变,高声叫道:“主公小心。”
“不打紧,不打紧。”
哪知平凡听了,竟是满不在乎,法力运处,身周顿时一层淡淡的火光,眼见胡蜂扑至近前,被他身上的真火之气烧灼,顿时“嗡嗡嗡嗡”一阵惨叫,纷纷从半空中落了下來,不一时尽数化为灰烬,
胡蜂既除,洞中便再无异物飞出,平凡等候良久,伸手一招,将太清灵宝符掣在手中,笑道:“你们跟着我來,不用怕敌人突施暗算。”说着托起符箓,大踏步向洞内走去,楚若曦、王道乾点头应了,随后跟了上去,
入得洞來,平凡只觉一股寒气扑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再看王道乾、楚若曦二人之时,只见他们亦是咬紧牙关,竭力抵御洞中寒气,平凡将楚若曦手臂一拉,说道:“楚姑娘,你到这里來。”说话之间潜运法力,将一团暖烘烘的纯阳法力化为火龙神甲,过载了楚若曦的身上,王道乾见状,嘿嘿一笑,说道:“主公拟好偏心,怎么也不给我老王穿上一件。”平凡微笑不答,
行不多时,洞内寒气越來越重,同时白雾缭绕,连人影也几乎看不清楚,平凡勉力提气,叫道:“老王你别走远了,不然我照应不到。”王道乾闻言,答道:“主公,咱们好像到了寒气的源头里來啦,在这样下去,咱们三个人都会冻阿嚏冻死”言语中已微带颤音,平凡辨明方向,一把抓住了他手,将体内残余的法力,又渡了一些过去,王道乾呵呵一笑,大声道:
“主公,俺老王能有你这样的主人,就算顷刻便死,也沒什么遗憾了。”平凡眉头一皱,斥道:“不许胡说。”
说话之间,楚若曦忽然眉头一皱,停了下來,平凡“咦”了一声,问道:“楚姑娘,怎么你不走了。”
楚若曦摇了摇头,低声问道:“你上前三步,看看前面是否有堵硬墙。”平凡应了一声,依言照做,果然觉得身前三步之处,竖了一座墙壁,那墙壁触手冰冷,坚硬无比,也不知是由什么做成,
“你看到了么。”楚若曦问道,
“看到了。”
“你试一试,看看有沒有法子能打开它。”楚若曦沉吟片刻,说道,
“好。”平凡点了点头,欢欢呢运起法力,双臂运劲,用力向墙壁推去,哪知一推之下,那墙壁依然纹丝不动,倒像是生铁铸成,和地面融为一体了一般,平凡连推几下,摇了摇头,说道:“不成,我推不开,楚姑娘,你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沒有。”
“连你也打不开么。”楚若曦皱了皱眉,说道:“这样吧,你先点个火把,让我再看看地图。”平凡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暗道:“这当儿道哪里去找火把。”想了一想,说道:“我身边有火折,只是沒蜡烛火把,生怕一点便完。”楚若曦道:“不打紧,你只管点着便是。”平凡应了一声,脱下身上的青布长衫,法力运处,那衣衫“噗”的一声,登时着火,平凡从金光幻境中摸出一口飞剑,将着火的外套一裹,成了个简易火把,楚若曦见状,哈哈一笑,说道:“傻瓜,你沒有火把,便拿衣服來烧么。”平凡呵呵一笑,脸上尽是不好意思的神气,
楚若曦借着火光,将地图展了开來,平凡凑近看时,只见地图上斑斑驳驳,除了原有的批注之外,似乎又新多了许多批注,这些批注,每一条都由炭笔写成,字迹娟秀,显是出自女子手笔,楚若曦手指地图,说道:“这堵墙壁,应该就是宝库的入口了,只是咱们沒有钥匙,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平凡和王道乾凑近去看,见是一本羊皮册子,年深曰久,几已变成了黑色,在阳光下一照,见册中写满了字迹,都是蝌蚪文字,羊皮虽黑,但文字更黑,仍历历可辨,楚若曦翻几页看了,眉头皱起,半晌不语,平凡见了,忍不住问道:“楚姑娘,你怎么了。”
哪知楚若曦听了,却如不闻不见一般,自顾自的取出地图,默默的做着对比,平凡见她凝神思索,不欲打扰,当下微微一笑,将目光赚到了楚若曦手中的竹简之上,低头一瞧,只见穿竹简的皮带已经烂断,竹简一提就散成片片,见简上涂了黑漆,简身仍属完整,简上用朱漆写着密密的汉字,
平凡心头一喜,却见那竹简是:
天地如盖轸,覆载何高极,曰月如磨蚁,往來无休息,
上下之岁年,其数难窥测,且以一元言,其理尚可识,
一十有二万,九千余六百,中间三千年,迄今之陈迹,
治乱与废兴,著见于方策,吾能一贯之,皆如身所历,
翻简看下去,见一篇篇都是这样的古怪诗句,
王道乾看了片刻,浑然不解,随口问道:“主公,这里写的是什么。”平凡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懂。”说着扭过头去,向楚若曦投去垂询的目光,楚若曦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好像这里说的是”
一言未毕,忽听洞内有人大声叫道:“格老子的,是哪个王八蛋在洞外鬼吼鬼叫,打搅老子休息。”听声音似乎出自男子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