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卡尔德隆来，智脑是会自动过滤掉隐藏职业之类不和谐的信息的，杨海摇了摇头，重新问道：“师父。这个不是法师晋升为巫妖所必需的——”

“死亡凭证。”卡尔德隆面无表情地：“不过这是我从一个神明级别的巫妖那里抢来的，德科如果看到这个东西肯定开心死了。小心点，拿紧了这个东西，如果真的被传送到尸骨位面记得第一时间遁逃回来，我知道一个强大的灵魂正潜伏在你的身体当中。对你来这不算太难。”

卡尔德隆顿了顿，道：“这个东西你可用，我没什么用——”杨海顿时双眼发亮，师父你这是？

但是卡尔德隆很快打断了他的幻想：“可是这件东西不能给你，如果不是今天可能遇到危险，我是根本不会把他借给你的。进阶巫妖复出的代价很大。我不希望你走上这条不归路。你是我唯一的徒弟。”

“我怎么会进阶巫妖呢？”杨海不屑一顾地。

“很多时候，死者的歌声在引诱着生者的灵魂，很多事情并不由得你。你的力量与这个护命匣相比太过弱小了，很可能被它强行转职了也无所察觉。”卡尔德隆着，双闪现出一丝青色的魔法光芒，按在了杨海中的护命匣上面。“看，他刚才正在对你的灵魂歌唱，你毫无所觉。”

杨海愣了一下，赶紧查看自己的人物日志，发现上面的最新信息赫然是：

亡灵化进程：1%

亡灵化进程被打断。

杨海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在他旁边，他不敢干什么的。”卡尔德隆：“如果不小心受到致命伤害，进入尸骨位面的话，立刻把这个护命匣收起来，它会像一块滴血的鲜肉一样引来无数人的。也可以防止他无声无息地把你变成亡灵。记得把这个不祥的东西还给我，你现在拥有它只能招致祸患。”

杨海点了点头。

德科的秘密实验室——不，应该，德科的秘密工厂实在是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显然，将这里称为实验室是不确切的，德科对于制造亡灵生物这件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研究的范畴——他已经在批量生产了。

卡尔德隆毫不留情，一个闪电风暴把所有扑上来的亡灵守卫全部都解决掉了。他们在工厂中四处观察，看到了一幕又一幕触目惊心的景象。

整个工厂的核心是一个巨大的罐子，罐子是透明的，光从外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作，里面绿色的液体翻滚着，散发出鲜艳的妖野的色彩，整个罐子高大二十多米，占据了整个工厂最核心的位置，无数管道从罐子上联通着——杨海看到这些管道的最终向，这让他惊叹不已。

居然是流水线工厂！居然是流水线工厂！

他看到了精密机械的运作，他在这之前都不知道德科居然是一个工程学大师，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缝合死尸的每一步，机械都完成地一丝不苟，每一个缝合怪都高度相似，这样创造出来的亡灵部队必然具有极高的战斗力，而不只是以数量取胜。经过绿色液体的沁润，这些亡灵似乎拥有了自己的思想，但是智慧还未完全开花，被缝合完毕之后如同看不到卡尔德隆和杨海一般，向工厂伸出走。

杨海知道那里应该还有一个举行苏醒仪式的祭坛，只有举行过苏醒仪式的亡灵才能够被称之为真正的亡灵。

不仅仅是缝合怪，这种尸体堆积起来的体型惊人，在战场上肉山般横冲直撞的怪物只是其中的一种。

还有其他的机械流水线，分别生产着食魂妖、钢铁魔等亡灵生物，食魂妖的生产过程最为令人毛骨悚然。

整个过程中居然有活人的参与！

杨海看到了几百个活人——或许仅仅从生命的角度上，他们还活着，可是他们几乎已经没有自己的思想了。那是几百个龙族女人，**着身体，被割掉了双腿，浑身刻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魔法阵，罐子从她们的口中插入，绿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地灌注着，这些力量被身上的魔法阵吸纳转化，只需片刻，这些女人就会从被割的双腿之间生下一个“孩子”——一个食魂妖孩子。

杨海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再也看不下了。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为什么整个大陆都对亡灵法师如此敌视。从技术上，他能理解为什么德科这么做，因为生者的气息转化来的死灵力量更加纯粹，可是他完全不能认同这样的行为。

怀中的护命匣开始不老实起来，似乎亡灵的力量让他蠢蠢欲动，卡尔德隆严厉地注视了他片刻，护命匣颤抖了一阵，然后又重归安宁。

卡尔德隆见多识广，神经坚韧，没有像杨海一样表现出任何不适应，可是看到自己的族人在承受着如此地苦难，他的眼中还是出现了滔天的怒火。

“这是不可原谅的。”卡尔德隆淡淡地。

“我们要怎么办？”杨海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平静下来：“用魔法水晶记录这里的情况，向全大陆公布？”

“不。”卡尔德隆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龙族的事情，当然要由龙族人自己解决。”

卡尔德隆深吸了一口气：“我要摧毁这里。poseidon，今天看到的这一切，我希望你不要出。我要亲将德科的灵魂放在龙族得祭坛上，我要亲自让他的罪行，得到应有的代价。”

卡尔德隆德口气非常平淡，可是杨海非常了解自己的老师，他知道这个时候老东西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知道了。”杨海点了点头。

“可是我是不会让你这样做的。”一个熟悉的阴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工厂中兴起。

杨海和卡尔德隆同时看到德科出现在了工厂的门口。

德科的脸色略有些苍白，但是精神还算充足，看来诺格姆对德科造成的创伤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杨海的心猛然往下一沉，他不知道德科是怎么发觉这里发生的事情的，但是他开始感觉到事情渐渐有些失控制了。

终于，今天把英语考完之后，我的考试告一段落，过一段时间才会重新开考。从明天开始可以继续补更之前的欠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