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回过头，目光所及之处，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姜沐颖。

江适并没有去问姜沐颖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对方出现在这里天经地义，反倒是自己在这里显得有些不正常。

“我有事，这里没你的事！”江适不客气地说道。

“你认识这女鬼？”

“算是吧！”

“认识也没用，既然是鬼物，那就必须消灭！”姜沐颖不容质疑地说道。

“这次应该没人出钱请你来吧，何必多管闲事！”

“哼！我们驱魔师做事，还需要你指手划脚吗？”姜沐颖冷哼道。

“我懒得管你的事，你要驱魔驱鬼随你的便，不过这个女鬼你不许动！”江适虽然跟马晓雯不对路，但是答应夏晔的事情还没解决，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姜沐颖把她给收了。

而且，江适还知道，驱魔师收鬼可不是为了超度亡魂，炼化鬼物本身也能提升驱魔师的修为，这也正是姜沐颖在没有报酬的情况下也会出手对付鬼物的主要动机。若非如此，她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闲逛。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马晓雯有些忐忑地问道。

她成为鬼物没多少时间，也没有机会知道关于这另外一个世界的信息，所以并不知道像姜沐颖这样的驱魔师想要做什么。不过，从江适和姜沐颖的对话她也可以分辨得出来，江适似乎是在维护她。

她受朱瑶瑶的影响，对江适一点好感都没有，即便她知道江适今天来是受夏晔所托来协助她报仇的，但是对江适这个人，她还是比较反感的，特别是她也从江适跟她说话的那种语气和态度感觉到，江适对她也没什么好感。若非为了报仇，她根本就不想理睬江适。

可是江适这一刻的维护却令她内心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马晓雯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江适和姜沐颖虽然谈论的就是关于马晓雯的处置问题，但是两人很默契地都选择了无视马晓雯自己的意愿，或者这样说，在他们俩眼里，马晓雯作为一个待宰的鬼物，压根就没有人权……唔，更确切地说是没有鬼权。

“你居然在维护一个鬼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姜沐颖生气地说道，“之前在酒店里你帮过一次鬼物，那时候我可以认为是不知者不罪，但是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选择袒护鬼物，我就有充分理由怀疑你的立场了！”

“我特么又不是驱魔师，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着嘛你！再说了，上次不是我在图书馆帮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你……”姜沐颖不禁语塞，图书馆那次的经历是她从小到大以来最为憋屈的一次经历，每每想起自己差点败在那个鬼修之后，最后还是依靠这么个无赖才得以幸免，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二十五只老鼠在暴动。

当然，她觉得，当时如果自己拼着受些内伤施展出那个秘术的话，一定也能打败那个鬼修，但是对方这么插手进来，她倒还不得不承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