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曹余不同。”叶清对凑近解释的叶汀道,“但我觉得你还是离萱儿远一点。”
叶汀:……
叶汀觉得自己很委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就是喜欢看美人怎么着了?他又没动手动脚,只是欣赏而已!
但叶清明显不想和自己扯这个话题,看他视线都移开了!
所以叶汀取出扇子,刷的一声打开,对着自己扇了两下风后开始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伊人兮,在水一方;溯游从之,道阻且长,谓我何求,在水一方;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有伊人兮,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谓我何愁,在美人兮;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有伊人兮,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谓我何忧,在清儿兮。”
念得好生有风采。
要不是这诗是对着叶清念的,念完还不忘对他露出潇洒的笑容。
呵呵。
叶清捡起地上的树枝就朝叶汀捅:“好你个叶汀!会念诗了?了不起啊!这诗我三岁就能背,轮得到你在我这里卖弄!”
叶汀被树枝抽得四处乱窜,但他还是笑哈哈,毕竟叶清眼里全是他,就算生气也还是挺开心的。
你越理他,他就越得瑟。
要是叶琅在此一定会阻止叶清,但他不在,所以两人闹腾了好一会才收敛,之后叶萱便醒来了。
叶萱醒来的时候,金色的光透着林子里的枝叶铺了满身的碎光,清风带着一丝花香进入鼻息。
“阿萱!”正在与叶汀说接下来计划的叶清问道:“感觉怎么样?”
“哥哥?”叶萱昨天见过叶清,但那会她的神智并不清楚,如今才确定是真的,眼露惊喜道,“是你!”
“是我。”叶清也笑道,摸了摸叶萱的脑袋,“萱儿这一路辛苦了。”
虽然叶萱醒来,但瞧着脸色还有些苍白,想来也是这几天连夜赶路导致的。
即便途中遇见很多的困难,甚至昨天差点激活叶家令,但这一切又哪有此刻重要?叶萱喜极而泣:“哥哥,不辛苦,我好想你。”
日思夜想,日忧夜担。
叶萱在马上的时候就无数次想回头,但手下的马鞭却挥得更快。
焦急和急迫使叶萱成长,也让她的惶恐担忧之心积满心头。但如今,从分别的一刻起就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下。
“好了好了。”被秀了一脸的叶汀有些受不了,他插话道,“有什么好哭的,不哭啊,阿萱,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叶汀。”
叶萱和叶汀唯一的见面是在小时候。那会她和父亲一起去岭南把不成器的哥哥接回家。当时叶汀因为一见钟情死活不放人,说叶清是他一个人的,长大后要当他媳妇;而那会叶萱的牙齿也刚换,叶清走前还忽悠她等哥哥回来就娶你。
所以听到叶汀不放人,叶萱举着她的小胖拳就上了。
……
这一架打得是惊天动地泣鬼神。
叶家所有人都呆了。
之后叶清就被带上帷帽,还愣令面壁思过。
叶汀则被罚去绕着岭南跑圈,而叶二爷接下来一年都在努力扭转闺女的价值观——哥哥不能嫁,要嫁也要嫁像爸爸这样潇洒不羁的。
所以叶萱当然记得叶汀。
她第一个反应是抱住哥哥,然后戒备地看着叶汀:“我记得,你怎么在这里?”
叶汀也好想动爪子,但一定会被拍掉。他有些哀怨,就用扇子遮住自己眼睛下面,只露出一双风流倜傥的眼睛盯着叶萱:“父亲让我一起来的,一起接堂叔叔们。”
叶汀的堂叔叔就是叶萱和叶清的父亲和叶大爷他们,听到叶汀这么说,叶萱想起家里状况,她放下戒备:“哦。”不等叶汀回答,就扭头问叶清:“哥哥,父亲母亲现在如何?”
叶清解释了一番,被抛弃的叶汀都想要撕扇子了。
等叶萱也明白如今的状况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她先是问了一声‘那现在怎么办?’之后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
叶萱有些脸红,叶汀先是诧异,然后一点也没给叶萱面子的笑开了,气的叶萱从床上爬下来,追着叶汀打。
早上被哥哥教训,下午被妹妹打。
叶汀觉得这兄妹简直有毒,想他堂堂岭南第一公子,撩什么人不手到擒来,怎么到了这里就这么受阻?被追着打得叶汀一路上窜下跳,感到非常疑惑。
如果叶汀见到京都的少女们,就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叶清自岭南一游后出门都带着帷帽,但架不住有些场合还是要遵从规矩,所以他每一次露脸,都能收货一批后援。
京都人才汇聚之地。
叶汀所有在他看来不动声色的撩人的方法叶清都见过,叶萱都能背出个一二三来……都是套路。所以叶清听完就用树枝抽人,而叶萱就是觉得叶汀欠揍。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叶汀告饶道,“你不是饿了吗?休息一下,我给你抓一只肥美鲜活的鱼,亲自下厨!这荒郊野岭的野味虽然用料上比不上御厨,但都是自然美味,你定没有尝过,保你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怎么样?”
叶萱是有些跑不动了。听此也停下步子,气喘吁吁的。她双手撑膝一会,片刻后甩了头,算是放过叶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