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划开页面,翻到第二页,顾念之看见的是另一首泰戈尔的诗《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e way from birth to the end,
it is when i sit near you,
that you don’t understand i love you。”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从生到死,
而是我坐在你身边,
你却不懂我爱你。)
只有前四句诗,而且跟顾祥文的笔迹完全不同,那张纸看起来也新得多,不是那种发黄的信纸。
这张图片应该跟顾祥文无关。
至于跟谁有关,顾念之不想去猜测。
她只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翻回前面那一页,将手机递回给莱因茨,“这首诗就是唯一的线索?”
莱因茨心情复杂地接过手机,有心想问她有没有看见第二页的诗,但瞥见她的脸色,还是把这个想法咽下去了。
他关了手机,点点头,“我看过你父亲所有早期的书信和手稿,这份东西,是跟我们的追查最接近的。我们判断,那份东西的下落,就是跟这封信有关。”
顾念之默默地想了一会儿,问道:“……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份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仅盖世太保们追寻了半个世纪,而且她父亲还专门给祖父写信讨论这份东西的去留,并且还说不想给自己的孩子造成困扰……
顾念之也不确定顾祥文在写这封信的时候自己到底出生了没有。
莱因茨犹豫了很久,直到顾念之不耐烦地说:“你不说,我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帮你找?你耽误你自己的时间不要紧,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还有,我再声明一下,这东西是我家的!我家的!”
莱因茨被她逗笑了,摇了摇头,轻声说:“……是一份数据。”
顾念之心里噌地一下,暗道就知道是跟数据有关……
“是科学研究吗?什么样的科学研究呢?”顾念之故作好奇地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莱因茨一口回绝,“那份数据资料不算太多,大概有一百页左右的信纸那么多。”
“这还不多?”顾念之讶然了,“信纸是a4大小,还是letter size?”
a4纸是华夏的标配,letter size是美国的通用标准。
莱因茨想了一下,“大概是letter size。”
“这么多东西,怎么会藏在这里呢?”
顾念之头疼了,在泰姬陵里四下看着,最后要求:“这里我还没逛过呢,能去四处看看吗?”
“当然可以。”莱因茨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但是你得听我的话,跟着我走。不然的话,我那些埋伏在暗处的小伙伴们可不会高兴看见你一个人乱走。”
这是在警告顾念之不要企图借观光之名,偷偷逃走。
顾念之:“……”
她早就打消这个念头了好吧?!
但是莱因茨不相信她,固执地牵着她的手,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泰姬陵里游览。
从主殿出去,泰姬陵其实已经逛了一多半了。
再看看四角的配殿和钟楼,还有廊柱,观赏一下泰姬陵的美丽建筑,总共也没花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