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有错,所以都保持着自己的行事风格。
赵良泽没有办法了,只好又回到何之初的电话上,发现他还没挂断,还在那边等着。
“怎么了?向你主子请示了?”何之初见电话又接通了,讥讽说道:“告诉我你们医院的地址,我马上就去。”
他已经换好大衣,黑色羊绒呢中长大衣,极修身的款式,剪裁做工都是一流的水准,而且没有商标,没有地方买得到。
手里已经拿着车钥匙,只等赵良泽说出医院名称和地址,他就要马上飞车赶过去。
赵良泽这时开始有意拖延时间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何教授,您还在等啊?”
“别废话,快说。”何之初有些不耐烦了,极力忍耐着,额头的青筋都快蹦出来了。
“何教授,您对您每一个学生都这么好吗?”赵良泽慢悠悠地又说,他本来只是故意拖延时间,所以没话找话。
但是这话一说出口,赵良泽自己心里咯噔一声,也泛起嘀咕。
确实了,仔细想来,何教授对顾念之真不是一般的好。
远的有当初去美国国会实习的事,近的嘛,有安排宿舍,还有专门给她单人授课,另外,就是今天这焦急的心情。
他这时才意识到,何之初对顾念之的关心,好像已经超过了一个教授对自己学生应该有的关心。
赵良泽抚着自己的下颌,等待着何之初的回答。
何之初聪明地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他转着手里的车钥匙,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他冷冷地说:“你再啰嗦几句,我连你一起告。”
“何教授,您可别总把告不告的挂在嘴边,这种事说多了没意思。”赵良泽也是学霸,虽然是计算机方面的,但在别的方面也学过一点,他们特别行动司是行走在国内法律的边缘,在国际法上也是处于灰色地带,因此他们都专门学习过法律基础知识,知道什么是违法,什么是不违法。
“你知道没意思就好。”何之初举步往门口走去,“所以你也别故意拖延时间了,我要马上见到顾念之。”
赵良泽这时也正经起来,他冷静地说:“何教授,我理解您焦急的心情,但我也只能对您说四个字:无可奉告。”
“你是真的不说?!”何之初火大了。
……
手术室里,顾念之坐在特别精良的手术床上,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连精巧的鼻尖上都有细小的汗珠渗出来。
两个全帝国最好的骨科大夫,一个摁住她的膝盖,一个握住她的脚踝,摸索到脚踝骨头的位置,先试了试,然后突然用力,往外一拉,再对准了脚踝关节的位置,朝里摁了下去。
顾念之发出一声惨叫,往后仰躺到手术床上,疼得她五脏六腑都扭成一片了。
陈列在旁边听见了,心有余悸地往额头上擦了擦汗,想幸亏这手术室隔音是一流的,不然让外面的霍绍恒听见,说不定直接拿枪冲进来,将他们都毙了……
“好了,脚踝有些脱臼,现在都摁回去了。”一个大夫抬起顾念之的左脚,给陈列看。
陈列过去用手感受了一下顾念之脚踝关节的位置,点点头,“还是您手艺好,接的太准了,换了是别人,念之的脚十有**会有问题。”
脚踝关节脱臼是件可大可小的事,一旦接得不好,以后走路会有轻微的一瘸一拐的现象,走得慢还看不出来,但如果走得快了,或者跑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现象就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