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徐娘半老啊!”五彩头青年将注意力暂时从身旁的艳女上移开,随手捡起一张谢非尘舅妈林蘅的照片,眼露淫/邪,龌龊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照片,嬉笑道:“把这娘俩弄回来,旁边弄两个摄像机拍一场母女丼,保准让她们比狗都听话。”
“随便,正好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懒得动手,交给你了。”
砰!
大厅角落传来一声闷响,却是一个****着上身的光头男人挥汗如雨地击打着沙袋,最后结束锻炼时以一记凶猛的右勾拳将沙袋狠狠震起。
“闷在里面老子的身体都快僵了,正好出去松松骨头。”光头男子走了过来,满是油汗的上半身热气腾腾,露牙狞笑:“这件事交给我了,打了这么多天沙包,老子的拳头正痒着呢!”
“能让强哥出马教训,这家人也算是够有面子了。”五彩头青年暗道一声可惜却面露谄笑,眼前这个可是“公司”里的金牌打手,老大前两年专门从沿海的地下拳场挖过来的狠人,虽然不怎么管生意上的事,地位却比他们几个马仔高多了。
寸头青年犹豫了一下劝道:“强哥,那您可得悠着点,别跟上次那样搞出人命来,收拾起来很麻烦地。”
光头男子不悦地哼了一声:“知道了,放心吧。”
那名强哥下手确实很有“分寸”,当晚谢非尘的舅舅冯振松家中就被一群混混呼啸闯入砸烂,自身除了肋骨断了五根外还有左胳膊粉碎性骨折以及轻度脑震荡,另外当时正在他家的一名朋友也免不了池鱼之殃受了轻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舅妈林蘅在医院照顾表妹逃过一劫。
“嘿嘿,好威风,好霸气,好把一手遮天的保护伞。”
谢非尘倒没想到自己还来得及没动手帮表妹报仇,对方竟然又欺上门来了。当他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听见舅舅的伤势后谢非尘不怒反笑,牙缝里冷冷挤出一句话后低头漠然不语。
虽说知子莫若母,但正忧心弟弟伤势的谢母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儿子的身上这半年来发生了何等天翻地覆的变化,因此听到他冰冷的语气也只以为是激愤之语,并未放在心上。
谢母想想后嘱咐道:“这件事我们大人会处理的,不用你来操心,这些天我跟你爸都会很忙,家里也没人,你还是今天就回学校去吧。”反正最近家中肯定一片混乱,而且这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风波,这些天她也顾不上谢非尘,干脆将儿子赶回学校还比较安心。
见儿子低低嗯了一声答应下来,谢母急匆匆地向着医院赶去。
“人自己作死的话,真的是赶着趟上门送死啊!”
窸窸窣窣犹如鬼语喈喈,谢非尘轻声细语着抬起头,脸色越发苍白,双眸之中绿萤幽深,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