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蔡师不愿配合?”陈肖反问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武大人年纪尚浅,切莫因一时听信谗言,耽误了自己的前程。”蔡琼一字一句道。
“谢蔡师提点。”陈肖谦虚道。他突然姿态转低,太师府的人还没来及笑出来,就听他又道:“胡监正在折子里写此间太师府逾制,既然蔡师不愿配合,羽林军听令!给我拆!”
卧槽,这是要硬拆太师府啊,太踏马生性了!
一众羽林军士卒激动的脸都红了。要知道蔡琼可不是什么好官,他是百姓眼中危害大宋社稷江山的六贼之一。
饶是如此,他们还是没有轻举妄动。胡起看着身边人的背影一眼,咬牙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钦差大人的话吗,给老子拆!都踏马给老子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胡起这次真是豁出去了,原本就算失败,顶多就是牺牲胡居正一个。以胡起在羽林军中的地位,加上蔡琼一直想将手伸入军队的心思,胡起只要表忠心认怂,未必没有苟延残喘的机会。但眼下就绝没有退路了。胡家把宝全压在陈肖一人身上了。
“是,将军!”三千人整齐划一的吼声,气势十足。
太师府的人急的跳脚,想要阻拦却被蔡琼拦下来了。他到想想看看,就算给他们拆出了金丝楠木又怎样,就这样就想扳倒他?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他一定会让胡家、陈肖甚至是徽宗后悔今曰的决定,蔡琼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怒火。
然而蔡琼没有阻拦,另一行人却到了。
他们是蔡琼的门生故吏,如今多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他们一个个眼神凶狠的盯着陈肖和围在太师府前的羽林军,质问道:“武大,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让军队围着恩师的宅邸?!”
陈肖突然抽过胡起身上的横刀,借力跃至羽林军后方,在太师府和长街之前,用内力画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堑,冷声道:“过此线者,以谋反论处,死!”
说完,他将手中的长刀扔到地上,刀刺入长街的青石板,只留一个刀柄。其力量之恐怖,简直闻所未闻。
匆忙赶来的士大夫们被他的杀伐果断,或者说被他展露出来的恐怖武力震慑,一时竟忘了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拆!”陈肖朝一众羽林军吼道。
如果羽林军之前对陈肖的印象是医术高强、深得徽宗信任、未来的驸马大人等等,他们兴许惧怕但不一定服气。这是他们经战场浴血活下来应有的底气。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都被陈肖的武力折服,是打心底佩服。因为羽林军每多一个实力如同陈肖的武者,他身边的兄弟就多一分活着希望。若大宋军队人人有他一半的战力,又何惧金兵辽兵,大宋铁骑,哪里去不得?
所以这次没用胡起吩咐,全部羽林军在陈肖话音一落,全部冲向了太师府。
“卫王在此,杂家看你们谁敢!”一道尖细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刺耳。
卫王到了。
那些原本被陈肖吓住的士大夫们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又重新恢复了元气。
高大英俊的卫王赵元佐走下马车,神色不悦,所有人一看就知道,卫王殿下生气了。而刚才的小太监则推开羽林军,一手叉腰,一手在人群里指指点点道:“你们谁是武大?”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陈肖。
而陈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心脏收缩的事,他从一名羽林军军士身上抽出刀,然后一刀砍掉了小太监的脑袋。温热的鲜血洒在长街的青石上,冷冽异常。陈肖微微抬头,说道:“过此线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