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邑宴淡淡应了一声,抬脚跨进房间。
房间之中或跪或站着几个女侍,皆面色发白的模样,苏娇拉着桐华的手站在方桌旁,那方桌上满满都是摆放着一小碟一小碟的小食早膳。
“哥哥?”桐华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却非常灵敏,她朝着金邑宴的方向微微转头道。
桐华这一声哥哥,苏娇不是第一次听到,其实按照桐华现在的身份,虽然只是一个皇帝义女,但是叫声金邑宴哥哥,却也是符合身份的,但是知道其中内情的苏娇听到这一声“哥哥”,不禁便难免多看了金邑宴和桐华一眼。
金邑宴没有回话,只撩起长袍落座于那绣墩之上,随手捻过一块红豆卷放入口中,然后又端起苏娇面前的温奶喝了一口,抬首对站在他不远处的桐华道,“那金豫我已经差人送回府邸找太医医治,这事如若圣上问起,你便说不知,只管推脱。”
听到金邑宴的话,桐华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顿了顿,桐华伸手拉过身侧苏娇的手腕,将一直不断往自己身后缩去的人硬扯出来道:“娇儿,你先与哥哥说说话,我去看看外头的情况。”
说完话,桐华也不等苏娇说话,便让邱雀搀扶着她往外去了。
苏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金邑宴,她捏着自己的裙摆扭捏的又坐回了绣墩上,然后伸手自己又倒了一杯温奶轻抿了一口。
顺滑柔腻的温奶下肚,苏娇感觉小腹暖洋洋的十分舒适,她动了动自己的绣鞋,将因为紧张而微侧的身子坐正,对面的金邑宴正伸手拿过一碗八宝粥慢条斯理的喝着。
那八宝粥里头的桂圆红豆皆粒粒饱满圆润,那稠腻的汤汁冒着热气粘在金邑宴微薄的唇瓣之上,留下一道顺润痕迹。
苏娇看着看着,突然便红了脸颊,她用力的绞着手边的宽袖,小脸上渐渐升腾起一片绯色,但是转瞬不知想到了什么,苏娇那脸上娇嫩的绯色一下便褪的一干二净,只余下一张缀着小心翼翼神情的试探小脸。
房内女侍刚才皆一道随桐华出了屋子,屋内只余苏娇与金邑宴二人。
苏娇咽下杯中最后一口温奶,终于是艰难的开了口道:“昨,昨晚上……我,你……那个四王爷……”
吞吞吐吐的半天,苏娇还是没有说清楚,但是她知道,金邑宴肯定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话,只是看着那坐在她对面只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八宝粥,根本就一点没有理会自己意思的金邑宴,苏娇不禁起了恼性。
放开手里绞着的宽袖,苏娇捏着自己白嫩嫩沾着红豆卷细屑的指尖,有些不乐意的嘟起了小嘴,她的声音娇柔带着几分小性,“昨日里的事情……也不是我想让它发生的,这件事情……不能怪我……”
苏娇说完之后,便感觉房内的空气一下便冷凝了起来,她禁不住的缩了缩身子,脑袋垂的更低,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金邑宴。
半年多的相处以来,苏娇觉得自己大概摸清楚了这人的脾性,自己的东西,他是根本连碰都不想让人碰一下的,就拿前些日子那个他时常逗乐的一只小兽来说,她听说那小兽只不过吃了一块他人喂给的肉块,便被金邑宴吩咐敲碎了骨头连渣都不剩的给烧了吃了……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苏娇一开始还胆战心惊的害怕自己也像那个小兽一样被他一把火给烧了煮了吃了个干净,但是她发现,这人对她比对那小兽更为霸道,别人一点都沾不得她,他就像是一只护食的野兽,日日守着他的珍宝,将那些觊觎之人一个个的咬死在侧,只是金邑宴这护食的方式太过于狠戾残暴,有时让苏娇日日害怕的不能与他好好相处。
苏娇正想的出神,耳边突然听到一声轻叹,苏娇纤细的身子被金邑宴揽进怀中。
感受到那圈围住自己的熟悉温度,苏娇略惊讶的抬首,只见那人垂首之际,漆黑暗沉的眸色之中带着几分让她看不清楚的情绪。
“娇儿,昨晚的事,是我的疏忽,我答应你,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沾着甜腻八宝粥味的指尖顺着苏娇的脸颊下滑,金邑宴伸手抬起苏娇的胳膊用手掌细细的掐住她的皓腕,修长的手指撩开那宽袖,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藕臂。
“呀……”苏娇坐在绣墩之中,身侧站着金邑宴,他高大的身子微弯,手中握着苏娇的胳膊细致的轻舔着,那突然湿滑软腻的触感让苏娇禁不住的轻呼一声。
苏娇绯红着一张小脸尝试着抽了抽手,但是那看似松垮的握力却让苏娇连一点都撼动不得。
“你,你别这样……”苏娇看着那人像在吃什么珍馐美食一般的舔着自己的手臂,禁不住的羞红了脸,赶紧从绣墩之上站起了身子。
金邑宴顺势将站起的苏娇搂紧了怀里,然后大手一挥,那方桌之上的早膳碗碟便纷纷落了地,“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啊……”苏娇纤细的身子被金邑宴压倒在那方桌之上,地上满满都是细碎的瓷片,苏娇紧张的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金邑宴,手腕处却是猛然被咬了一口。
苏娇惊得抬首,只见面前的人眸色深沉,一改之前的温言软语,面色也是阴沉的让人害怕,“昨晚的娇儿……让我很不高兴……”
昨日里当金邑宴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苏娇正被那金豫拽着胳膊抱在怀中,神色迷离,娇美可人的脸上一副依赖模样,那双盈盈水眸之中浸着深厚的情绪,抬首看向那金豫时整个人都软媚的紧。
虽然明知道苏娇是因为喝了那茶水才会变成这副模样,但是金邑宴心中却还是十分不舒服,当下便将那金豫拎着领子给甩到了那小豹房之中,然后将那剩余的茶水尽数倒入了那狼狗的水盆之中。
金豫的惨叫怒骂一夜未歇,金邑宴便站着那处听了一夜,直到晨曦将明才迈着步子走回房中。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只一想到昨晚两人那副亲密模样便忍不住的想将苏娇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让她再离不得自己。
金邑宴俯身埋在苏娇的脖颈处,细细的吮吸着那一块白皙细软的肌肤,昨日,那人的手便摆在这处……
“疼……”苏娇轻轻的撇了撇头,声音娇软细媚。
金邑宴的手顺着苏娇的宽袖往里抚去,细细的抚弄着那一截藕臂。
昨日里,这胳膊也被那人握住过……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把扯落苏娇身上的外衫,然后箍住苏娇纤细的腰肢将她翻了个个。
炙热的肌肤贴着绶带放在苏娇的纤腰上缓缓挪动,金邑宴将苏娇压在方桌之上,急促的呼吸声紧贴住她白嫩的耳垂,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昨日里的事……娇儿可还有想说的?”
苏娇的胸前被紧紧压在方桌之上,那被襦裙系起的胸口被压的生疼,白胖胖的两团像两只破壳的水蜜桃一般浸着细细的香汗,随着那挤压而显出让人垂涎的弧度,那一头漆黑墨发被铺散开来,密密漫漫的铺了一方桌,随着苏娇的动作而散出细碎的波浪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