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就像魔怔了一样,他飞快地撕开针管地包装袋,好像看见救命地良药,好像立马就能得到救赎。
针头刺破皮肤地时候微痛并伴随着凉意,之后有短暂地空白,紧接着就开始有个效果,爽快地感觉特别霸道,从大脑袭遍全身,让他全身忍不住地抖动。xingai再爽也不及它的百分之一!
余行钧赞叹,真他妈的是好东西,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轻盈畅快,完全从悲痛中解脱。
余行钧梦见小儿子百天宴的场景,他和吴念一人抱了一个肉团,余母拿着相机,指挥他俩再凑近一点。
……
余行钧第二天醒来,内心相当平静,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照常洗漱上班。
不过不可能和往常一样,比如犯瘾的时候……
跟陈可青有染也是这段时间。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余行钧觉得事大了,心烦意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搞了朋友。
酒壮英雄胆,酒劲儿下去了,自然就变成了狗熊,他慌手慌脚地穿衣服,落荒而逃。
开门撞见董天都老婆,两人都愣了。
他这才知道,董天都新买的房子在陈可青隔壁。
余行钧特别没种,一直躲着陈可青,有一天恰巧遇上,她取笑他,说都是成年人,一,夜,情难道没有玩过?
他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心里的大石头并没有落下,他觉得对不起吴念,害怕让她知道,可是她现在对他满不在乎,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把自己当回事。
男女就像两根彼此独立的红绳,纠缠在一起不算,一定要打了蝴蝶结才美满,而这个蝴蝶结就是孩子。家庭稳固的安全带。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比如他吸那个,比如他出轨。
余行钧过了一年的非人生活,他心肠很硬,说吸就吸了,说戒就戒了。
当然,戒的过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带过。
他终于时来运转,从小工厂到大工厂再到正规公司,说起来很爽,个中的心酸不是轻而易举能概括。
吴母去世又是吴念一劫。
余行钧回到深圳,情绪低沉了几天,经常魂不守舍。
没几个月,他做了一个大胆地决定,他想把总部挪到老家那里。
散会后,陈可青在会议室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余行钧给不出理由……有些事就应该按心走。
董天都送文件地时候忍不住问他:“你真要回去?”
余行钧点头说:“是啊,在深圳总觉得缺点什么,就好像怎么也不能落根的树一样。”
董天都忍不住分析:“在这里对你发展最好,现在公司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你有这感觉可能是你一个人在这的原因,把家里人都接过来试试?”
“你不懂……老年人讲究个叶落归根,我妈在那边过了半辈子,怎么会愿意到了这么大年纪再跟过来?至于……我家里也不太消停,还是回去吧……”
“那位怎么办?不是……”他往肚子上比划了比划。
余行钧笑了笑,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着才说:“我哄着她明天去打了,打了就没关系了。”
“人你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
余行钧故作轻松:“我要什么啊?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快刀斩乱麻最好。”
“你都没想过吗?吴念还能不能……两个人也不是事啊……”
“我不知道,说真的,以后的事都不好说,我就想回去,没别的想法。感情的事也不是想左右就左右……我这几年跟吴念也是有名无实……”
董天都似乎是有感触,叹气说.:“人都是会变的,吴念说不定因为孩子万念俱灰早就没有当初那份感情了,就拿吕小雨来说吧,她刚跟我好的时候买不起房子,租房子都愿意嫁给我,可是后来年纪大了就不行了,买了房子想住别墅,买了一万元的包羡慕别人十万元的包……是我没有能耐养不起她,我不能怪她物质,只能说大家都现实了……有些感情不是异地就能变淡,有些感情也不是天天守着就能守住……感情都这么难把握,更何况婚姻了……”
余行钧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喝了一口黑咖啡。入口都是苦涩。
他预约了医院,陈可青难以置信,说了很多低声下气地话。
余行钧只说:“对不起,不行。”
她又拿出来孩子几个月来的b超照片给他看,博取他的同情,余行钧几乎落荒而逃,她拉着他说:“我生了我自己养,不用你负责,我年纪也不小了,打胎对我身体不好,我保证不纠缠你!”
余行钧扫开那些照片,咬牙说:“别总来这套,你觉得可能吗?”
他说罢出了办公室,留下陈可青一人哭泣。
余行钧觉得可能没有比他更滚蛋的滚蛋了,他心里头有些不得劲儿,在写字楼下面地草坪上溜达了一圈又一圈……
晚上余母就打来电话,找他说:“念念最近情绪不稳定,她想跟着那个李嫂去巨县疗养,你怎么看啊?”
“她呢?让她接。”
“……她不想接。”
“她知道我要回去吗?”
“我昨天就说了。”
余行钧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说:“怎么这么巧,一听说我要把公司搬过去就要躲到巨县去呢?”
“不是说养病啊……”
“鬼才信……她就是装疯卖傻!让她去吧,滚的远远地一辈子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