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终于在苏丽夏长达三分钟的叫醒中醒过来了,他坐在床上,习惯性张开腿,裙底马上跟着往大腿跟处滑,苏丽夏眼疾手快,连忙拉住权至龙的裙尾,让他把腿合起来。
“至龙先生,你穿成这样你不害臊啊?”苏丽夏问。
权至龙把裙尾往下拉了拉,摇头说:“没办法,昨天买睡衣时候店里非要推荐给我。”他又抬头笑了笑,“既然换成了女人的人生,就体验一下吧,不同的体验能激发很多灵感创作不是吗?啊,丽夏小姐,你应该从没尝试过这种睡衣吧?”
“嗟!”苏丽夏甩了下手,不和他多说,也不敢多看,直接出了权至龙的房间去练习房,她红着脸有些羞恼,说实话,那种睡衣确实没穿过,这哪是她穿的风格,完全是引诱人犯罪的睡衣。
权至龙从床上起来,准备去洗漱,他揉着眼睛往洗手间走。拐到练习房门口时,他看了练习房一眼,腿又往练习房里迈,他突然想照下镜子,昨晚换完睡裙,也不知道自己穿睡裙是什么样,这会儿好奇想看看整体效果。
苏丽夏正蹲着找碟片播放,看到权至龙进来,便抬头看着他,以为他又有什么指示。
却见权至龙走到门边,就转身面对着镜子,他定睛看了两眼,突然尖叫了一声,捂住嘴,然后大步往自己房间跑去,丢下一句:“这模样看了会把持不住!”
苏丽夏瞥了门口一眼,心想他刚才要是看见自己在床上那睡裙连臀都包裹不住,那才把持不住,想起那画面,苏丽夏马上用手扇了扇发烫的脸,可想想那以前也是自己的身体,心里觉得特别别扭。
等权至龙再次从房间出来,他已经换上一件领口像打了丝巾一样的白衬衫,下身穿着高腰的西装小脚裤,他站在练习房的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衣领。
苏丽夏正在做舞蹈前的准备动作,看到权至龙出来,她抬腿的动作停在那儿,张着嘴一直盯着他看,她再次震撼了,以前一直觉得这种职场打扮自己穿得又老气又土,不伦不类,现在权至龙穿着这样的衣服出来却显得干练又性感,配上一头飘逸的长发,即使还没化妆,都隐约散发着一股女神气质。
明明是同一个人的身体啊!怎么差别这么大?
难道权至龙的气质这么神奇?
不过他那身衣服平常商场里也没看到,难道是衣服好看的缘故?
苏丽夏要凌乱了,她蹲下身困惑地望着权至龙,对权至龙的打扮和审美的反向立场似乎有些动摇了,事实证明,权至龙对“苏丽夏”的外型塑造,苏丽夏自己都毫不怀疑地承认比以前的她要美得多,简直要美成另外一个人。
权至龙熟门熟路地走在yg公司六楼如水晶宫一样的走廊上,他捏着手拿包一角,踩着高跟鞋,挺着胸优雅地一步一步慢慢朝社长办公室走去。
他不敢走太快,因为高跟鞋他还不习惯。
公司走道上碰到两个女职员好奇地用眼睛瞄着他,他迎上目光点头报以微笑,两个女职员只好笑笑不敢再看。
到了杨弦硕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权至龙在门口敲了敲门。
杨弦硕在办公桌前抬起头,愣了下,望着门口一个单手叉腰耸着肩,仰着下巴摆着性感pose的冷艳美女,他觉得眼熟,突然又想不起是谁。
这肯定是认识的人,否则怎么好意思摆这种造型跟他开玩笑,就算有新人想来潜规则,也不会在办公室门口这这么张扬。
“哥!”权至龙踩着高跟鞋走近一步,开口了,用的是以前的称呼,迈步的姿势也故意显得有些粗鲁。
杨弦硕恍然想起来,他指着门,“把门关上,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知道我看到你多头痛。”
权至龙转身将门关上,回头笑着说:“我也没办法,都已经这样了,只好享受下女人的人生。”
杨弦硕抬头看着权至龙:“我看你享受得不错,又买了一大堆衣服吧。”
权至龙笑了笑,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问:“哥你看还行吧?”
杨弦硕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权至龙,然后又用笔敲了敲桌子,“再漂亮对我来说有什么用,你变回权至龙,再丑我都高兴。”
权至龙哀叹着低下头,“哥,别提我的伤心事了。”
“你在外面别喊哥喊习惯了。”
“知道,在外面叫你社长。”权至龙又笑着拿起手拿包,打开拉链,纤细白皙的手从包里取出几张纸,“哥,我这几天写了两首歌,还是初稿,你看看。”
杨弦硕马上扬起头,伸手接过了稿子,“你这几天灵感大发了?”
权至龙无奈地抿了下嘴,“痛苦孕育灵感,这是真理啊,我脑子里都有第三首曲子雏形了。”
杨弦硕抬头嘴角一扯,“那赶快写下来,你有这身技能在手,变成什么样反正都是饿不死的。”
杨弦硕低下头翻开权至龙的歌谱稿仔细看了着歌名,“一个灵魂?”他抬头看了权至龙一眼,“你写现在的经历?”
权至龙点点头,俯下身,手指了下其中几行歌词,“我现在作为一个灵魂安在别人的身体里,最有感触了。但我的主题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灵魂是不会变的,不知道那些爱我的人、我的粉丝,他们爱的是不是我的灵魂?mv的画面我也想过了,我想找些年龄层不同的演员,画面上,我的灵魂进入他们的身体,让大家感觉到我的灵魂永远在那儿,只是换了不同的外表性别,他们是感受到灵魂不可取代也好,或是感受到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他们都会喜欢我也好,我的这首歌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杨弦硕表情严肃地看着歌谱,问:“你有录歌曲小样吗?”
权至龙遗憾地摇摇头,“设备还没运回来,最近一直在集中精力培训丽夏,就是那个冒牌货,我也没太多时间作曲,只能打个初稿。”
“歌词是挺有深度。”杨弦硕用笔划了几段歌词下来,说:“这些保留,其他要再修改,你唱这些歌词比较危险,万一被有心人看出什么来,所以要改,而且这样的歌不够商业化,也不用指望它会红。”
权至龙点头说:“我也只是作纪念,没打算它会红。”
杨弦硕抬头说:“但是你刚出了新专辑,连打榜期都是才开始,这首歌没这么快录用。”
“我知道,只要这首歌是权至龙唱就好。”权至龙说。
“权至龙唱?你,还是那个假至龙唱?”杨弦硕问,“你的歌,你的遭遇,不是只有你自己才能诠释到位吗,假至龙他只会模仿。不过,如果这歌你用现在这个女人的身份唱,更没人听了,谁知道你是谁,听起来毫无意义,只有权至龙唱才有影响力。”
“就叫冒牌货唱。”权至龙肯定地说,“我一个字一个字,一个表情一个表情地教她唱。”
杨弦硕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知道这首歌对你很重要,不管是他唱还是你唱,我都会让它发表,一会儿你先在公司录个稿给我,bigbang那间录音室这几天正好没人,就给你用。”
“谢谢哥。”权至龙笑了起来。
杨弦硕又翻到下一首歌,眼睛看了几行,说:“‘中断’,你这首歌描写爱情的”
权至龙点头,低着声音说:“因为现在变成这样,之前想发展起来的感情不得不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