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以后,高小致和宋沁梵分别去了两个不同的大城市读书和发展。高小致对这里不比宋沁梵熟悉,但是她也有许多老朋友是在这里工作的,一个电话就把人都喊了出来。
要给高小致过生日,那必须得热闹。
高小致喜欢热闹,和家人过生日只能中规中矩不敢玩闹,所以她会过两个生日,另一个生日把一堆朋友聚集起来吃喝玩乐。
时逢周末,高小致的老朋友在一档ktv厅订了vip房间,男女十来个人吃完了饭聚在一起喝酒唱歌玩掷骰子,说是乌烟瘴气也不为过,但是大家都玩得开,也就没那么多规矩。
宋沁梵在高小致的怂恿下唱了两首歌,然后就默默地坐在一旁喝果汁了。
高小致有朋友劝酒,宋沁梵以明天还要上班为由推脱了。上次喝酒吐得昏天暗地形象全无,得亏唐于野,才不至于让她沦为走在街上见到人就扑过去搂住对方哭闹。
那个夜晚被喝醉酒的女人纠缠的记忆于她而言实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她现在不敢轻易喝酒了!
宋沁梵不喝酒,也没有人敢强迫她,不过却还是有人对她颇为有好感,坐到她的身边去和她攀谈。
回应对方是一种礼貌。宋沁梵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人突然问:“听老高说你没有对象。”
对于这么冒失的问题,宋沁梵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态度:“呃,啊,是啊……”
“你喜欢什么样的?”
对于不熟悉的人问出这么*的问题,宋沁梵觉得他有些唐突。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宋沁梵沉吟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唐于野的模样来:“高、长得好看、笑起来很迷人、心思细腻敏锐洞察、冷静自持、行事不拘一格、不抽烟不喝酒、坐怀不乱洁身自好……”
对方听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想了想又端了起来,然后默默地寻了个借口远离了宋沁梵。她说的人真的存在吗?!光是“不喝酒”这一条就能一竹竿打翻一艘船的人啊!
高小致偷听完他们的对话,心想宋沁梵这么将唐于野的优点无限放大真的好么?!唐于野明明就是一个性格超级差、恶劣还没礼貌的人啊!
“梵梵,你把手机给我。”高小致对宋沁梵说。
宋沁梵有一丝警惕:“你不会又想乱发短信给唐于野吧?”
高小致怒,果然女生向外,嫁出去的闺蜜如泼出去的水!我这是为了拉近你们的距离,促进你们的感情好吧?!说好的姐妹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啊!
丝毫不知道高小致又在乱用谚语腹诽她的宋沁梵最后还是把手机给她了,高小致拿了手机不是发短信,而是直接打电话,嘟了两声之后,唐于野慵懒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这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连“喂”都不用了啊!高小致在心里直呼,嘴上说:“喂,是唐于野么?梵梵喝醉了!”
宋沁梵一听,连忙去抢手机,结果高小致抱着手机到处窜,而她的朋友则也是闹作一团。
陌生女人以及嘈杂的声音传入唐于野的耳中,她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开了口:“在哪?”
高小致报了地方,挂了电话才把手机还给宋沁梵。宋沁梵正要再打一次,告诉唐于野是高小致骗她的。高小致连忙阻挠道:“你不是说唐于野是喜欢男人的吗?你不是说她对你没意思的吗?我们就来看看,来的人到底是她还是她哥!”
宋沁梵没理她:“她知道她是被戏弄的,生气了怎么办?!”
“她如果因为你骗她了而生气,那就说明她对你不是真心的啊,那你以后也不用再为这些而感到烦闷了。”高小致话锋一转,“但是如果她会因为别的原因而生气,那就说明……”
“好像有点道理。”宋沁梵点点头,高小致一副“我说的对吧”的模样。但是宋沁梵还是要给唐于野打电话,高小致死活按着她的手不让她破坏了她的计划!
“快没收了她的手机!”高小致朝她的朋友喊。
结果宋沁梵寡不敌众,手机还是落到了高小致的手中。她叹了一口气,看在今天高小致的生日的份上就由她闹去了。
他们唱歌的地方离繁荣热闹的中区很近,二十来分钟后唐于野就来了。她一打开门就看见里边有人鬼哭狼嚎一样唱着歌,有人一起跳舞助兴如狂魔乱舞,抽烟的、喝酒的、大声聊天的都有。
虽然唐于野偶尔会和杨禾图他们出来玩,但是目前他们还没进化到这种地步。
高小致在唐于野推开门的时候便发现她了,只见她裹着一件大衣,秋裤外穿,趿着一双白色的拖鞋,造型也算是独特了。
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宋沁梵: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特了,越发往诡异方向去了啊!
见识过唐于野更为奇特的穿衣打扮的宋沁梵只是在心里笑高小致的反应,她靠坐在角落里,刚才因为高小致为了假戏真做而让她喝了两口酒。高小致说如果来的人是唐于野,那你不必担心她说你骗她喝醉了;如果来的是唐岩峰,那她没有喝醉酒也不怕被他占便宜。
虽然高小致的担忧是多余的,但是宋沁梵还是喝了一点。此时唐于野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竟然有些紧张,又有点难以言喻的……高兴。
拨开那群魔乱舞的男女,唐于野走到宋沁梵的面前。高小致连忙挡在她的面前,明知故问:“你谁啊?”
唐于野看着她,挑眉一笑:“宋沁梵的同事?”
“高小致,未请教!”
“唐于野。”
俩人之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火药味也有点浓重。宋沁梵暗暗地扯了扯高小致:不是你让她来的嘛,她现在来了,你又这么对她?
高小致不理会她的暗示,对唐于野:“今天是我的生日。”
“二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