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势同样如此。诺曼大军拼了命的,向着巴伐利亚圆弧阵列的中间,也是对方最松散的地方发动进攻。随着一批又一批新式陆军的不断加入。超长枪,飞斧,火铳和连射弩……诺曼新式陆军不断地向巴伐利亚军队发动攻击,挤压他们,逼迫他们,杀伤他们的士兵,让他们不得不向后退却。
而他们越是向后退,圆弧阵列的长度就越增加,需要守备的地方就越多,阵型就变得越稀薄,守备的难度就越大,被突破的可能姓就越高……如此如此,不断的恶姓循环,当第二团一千士兵全部加入到了桥头滩涂的阵列之中,那巴伐利亚的阵型已经被撑的大了几圈,几乎要支撑不住了!
“增加部队!快点组织增援!”巴伐利亚公爵亨利这样大喊着。组织一批一批的士兵上前,填补不断出现的,阵列上的漏洞。同时率领着一批骑士,四处截杀溃散的己方士兵。用怒吼,皮鞭,剑鞘和威胁让他们返回去。重新作战。
“第三团,前进。”而在多瑙河北岸。埃吉尔的面色愈发狰狞,再次下令,往前线又投入了一个新式陆军团。
就好像是洪水与堤防之间的战斗一样。一方面不断地冲击堤坝,造成缺口以便泛滥成灾,而另一方则不断地在缺口处填补沙袋,以弥补成损失。双方指挥官不间断的调兵遣将。使出浑身解数。巴伐利亚军队意图维持阵列,而诺曼军队则意图破坏。
胜利的关键只在乎十几步,甚至几步的距离而已。多瑙河南岸桥头滩涂处,如此密集的阵列,已经造成了绝对惊人的伤亡。那一小块,连一个广场都算不上的土地,已经被数千名双方将士的鲜血所浸染。战场之上尽是亡灵!
“进攻,第四团,第五团——新式陆军全体全部准备!杀光那些混蛋!!!”在对岸,眼看着己方军队无数次进攻,却无论如何不能突破对方防线。埃吉尔也变得不能淡定了。对着天空大喊大叫着,拔出自己的佩刀来,刷拉一下,如同切豆腐一般,将面前瞭望塔的栏杆切了零碎。
然而,尽管皇帝陛下如此愤怒。但是看起来,今天的战斗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桥面宽度问题,诺曼帝国每次援军的数量都不能太多,几乎成了添油战术。舍伍德神射手早已弹药告罄,而拉弦的指套也换了两次。倘若再射击下去,多半就要废了。而在前线鏖战了几个小时的士兵们,也都疲惫欲死。冬季短暂的白天也即将结束。太阳西斜,眼看天就要黑了。
而对面,巴伐利亚军队却是无碍,可以不受限制的增添前线兵力,或者将鏖战过久的部队换下来。华伦斯坦指挥能力相当不错。尽管千难万难,最终却仍旧在诺曼军队狂暴的攻势下守住了阵线。看起来急切之间攻破不得。
“……撤军。”最后一次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另一边,缺了一角的大半个月亮也露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万般的不愿,但是埃吉尔还是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随着卫队骑士的号角声,多瑙河南岸,四千余名诺曼士兵总算松了口气,满是戒备的开始后退。而经过一番苦战,总算守住了阵线的巴伐利亚士兵也没心思追赶。戒备着原地不动。直到对方数量一点点的减少。最终全部渡河回去。巴伐利亚军中这才爆发出一阵有气无力的欢呼声。一众士兵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趴在了地上,几乎站不起来。
“总算是结束了。”一天的鏖战,无论亨利公爵还是华伦斯坦,都觉得身心俱疲。与埃吉尔有力难使不同,他们两个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然而,两人再一想到明天,对方还会继续攻击的事情,击退强敌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