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西元一零零五年二月二十曰,这一天的夜晚,就在埃吉尔这样略微有些抓狂的抱怨声,以及小修女玛利亚均匀的小声吸气声中,度过了一半——紧接着,在下半夜,整个绵延近五公里,周遭由辎重部队的大型马车围起来,作为临时的城防体系。
同时,辎重兵,以及强行驱赶到这里做白工的斯摩棱斯克附近居民,还在这周围挖出了不少的陷马坑与壕沟,除此之外,一些布置巧妙的,里面安插了上面削的尖锐的木桩的陷阱也散落的布置在了几个最重要的地方——当然,如果他们有足够时间的话——埃吉尔并不打算在斯摩棱斯克停留太久。
作为距离莫斯科非常近,距离诺曼帝国同样非常近,战略位置出众的城市,埃吉尔并没有想要放弃他——他已经命令了北方,新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的守备将军伊万带领他的军队,接管这座城市的守备工作。如果情况允许,埃吉尔还希望莫斯科大公国将这座城市当成报酬无偿的送给自己的帝国。甚至连理由都想好了:“这里距离莫斯科如此的接近,最适合作为前进基地以及屯兵处。在莫斯科的人民们有危险的时候及时的前去支援。”
当然了,如果你硬说这也可以当做是监视以及威胁的话,我也没办法。
如果只有这些死的,不能动弹的防御设施的话,埃吉尔也不会像这样轻松写意的认为自己处在安全之中。不会有白痴有胆子进攻他的营地——总共一个千人队——从各个千人队之中抽调出来的百人队组成的巡逻部队,就在营地这一层防御体系的最内侧,最贴近营地本身的范围内巡逻着,他们会在敌人大部队进行夜袭的时候预警。又或者抓住某些心怀不轨的渣渣,虐杀一顿以消解守夜带来的疲乏无力。
所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下半夜,正当埃吉尔打着哈欠,搂着索尼娅的肩膀准备睡觉的时候——警报的号角声忽然间响了起来。此时此刻我们可以想象埃吉尔皇帝心中的不满。
“如果是哪个白痴闲得无聊,擅自吹起号角了的话,朕绝对要剃光他的胡子,并且惩罚他脱光了绕着整个营地裸舞!”
埃吉尔一边说这种令人心惊胆战的话,一边拍拍索尼娅的肩膀,在后者的帮助下迅速的套好了件胸甲以及御寒的披风,之后将燧发手铳和指挥刀绑在腰间武装带上。而几乎同时的,索尼娅以更快的速度将数量不详的飞刀塞到了自己衣服的各个角落,同时握住了埃吉尔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一柄从系统那里兑换而来的,异常锋利的短剑。
在武装好了之后,埃吉尔走到玛利亚身旁,轻轻拍了拍因为声响而被惊醒了的小修女的脑袋瓜。说了一句:“我过一会儿救回来。”之后,便与索尼娅一起走了出去。因为时间仓促,其余的臂甲腕甲胫甲,埃吉尔都没有装备。
早已经进行过多次应急演练的诺曼军队有条不紊,在各自直属的百夫长引领下迅速的走到了预定岗位。士兵们爬上了大型自重马车的车厢货架上面,跟一袋一袋硬邦邦的黑面包(但是没加木屑,而且也没有麦子壳),风干肉一起吹着半夜的凉风。同时就这火把的火光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敌人。
“罗宾汉!你过来一下!仔细看看那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埃吉尔眯着眼睛仔细看仔细看。却仍旧看不清楚对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大堆的野马群——但是野马的话是绝对不会发出类似人类的声音的——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还你能听得出来,他们使用的是类似斯拉夫语的某种方言。
于是,被誉为整个诺曼帝国视力最好的人类,那个长弓手指挥官,罗宾汉子爵闻言迅速跑到了埃吉尔身旁。一句“主君”之后眯起眼睛看了过去。然后说道:“是半人马,主君!对方是数量庞大的半人马集群!他们似乎是想要偷袭我们的营地,但是有的陷在营地外围的陷马坑里面摔断了腿,有的还掉进了陷阱里面死掉了,不过又被对方用索套将尸体拉了出来。
“原来如此。”埃吉尔点点头。早就听说了半人马的活动范围,与库曼人的活动范围有很大一部分相互重叠。现在看起来的确如此——虽然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但是在埃吉尔这一面看起来,投入进攻的半人马就至少有两千之众——那么其他方向的,如果也有这个数字的话……那还真是一笔大买卖。当年与莫斯科,诺夫哥罗德和瑞典联军作战的时候,对方只是投入了几百半人马士兵,就给诺曼军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而如今,对方半人马的数量远远超过了那一次战役。而且不能肯定,这就是敌人的所有半人马军队……
想到这里,埃吉尔冷哼了一声,之后迅速下令:“弩兵,长弓手自由设计,给这些四条腿的杂交畜生一点颜色看看!”
(选择了人马娘并不等于吾辈放弃了精灵。摊手,都是要写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