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清宫的弟子咬牙切齿之外,其他门派的弟子都有一种感觉,这下子,恐怕玩大了。
烈都急急飞身上台,却在半途被风致真人拦了下来,他结丹中期气势尽显,“烈都道友,请听我一言,此阵图只能自己停下来,你若是贸然闯进去,跌落一个境界在所难免,我派光恩师叔就是明证,你可要三思。”烈都闻言果然犹豫,确实听闻天道宗光恩真人一次贸然闯阵后从结丹初期掉到了筑基中期,却不知是不是此阵,但为了云意,冒这么大的险,似乎还不那么值得。
想到这里,他拱手对风致说,“多谢真人提醒!不知可否还有其他法子救我师兄?”风致真人摇摇头,此时银光烈和花计也都早被扔下台来,只有云意一人还在台上坚持,“云意道友或许能闯过这一关也未可知。”烈都心中道,罢了罢了,师兄啊师兄,你造下的杀孽,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己背着吧。
他飞身落回紫谷山地盘,却是面沉似水。
云意比比划划了半天,还不肯罢休,不知怎地又阴冷地喊,“师父,无极玄黄剑是我豁出性命夺来的,彩月门盯梢的杂碎是我处理的,这些年来门派的哪件损阴德的事不是我在做,你们的哪个命令我没有听,你凭什么只把功法传给他,凭什么?!”
好像他听到谁和他说了什么似的又说,“笑话,用完我就想把我卖了,想也别想,有本事你们把事情捅出去啊,我也不怕这事,到时候我就把你为了徐家家传之宝害得别人一尸两命的事捅出去,这么多年徐颖之恨我入骨,你当我是为谁背得黑锅,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成为烟云第一宗门,我看你私掘灵石矿脉、挤垮天道宗的春秋大梦还做也不做,哈哈哈,师父,你忘了,我赤条条一个人,我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云意这段话说下来,紫谷山弟子的脸就白了,这些机密他们虽然不知道,但大祸临头的预感却无比真切,就连烈都也已经色变,他知道更多内情,所以也比谁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云意啊云意,不仅你完了,这下子,恐怕连宗门都给你带累了,他一掐手指,一颗小小的颗粒就向高空直冲而去,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刚飞了不到五丈就被人悄无声息地截了下来。
徐颖之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看他的样子,八成恨不得将云意挫骨扬灰,再杀上紫谷山,以报杀妻害子之仇。彩月门的人也眼神不善地盯着云意,没想到,当年莫兰的失踪却是另有隐情,原来竟死于紫谷山之手!无极剑派的弟子早就群情激昂,他们纷纷请命,“师叔,你带我们杀上紫谷山吧,无极玄黄剑是我派的至宝,怎能被贼人所持?!”
就连风致平静的面孔下都感到意外非常,选择主阵之人是真,强压云意上台也是真,这块阵图必然会考验人最薄弱之处,云意心境有亏早就被人怀疑,《二立真人传》更加强了他的信心,所以本来只想趁云意心境不稳之时,使点手段将他重伤,一来坐实他心境有大亏,在烟云各派面前打打紫谷山的脸,二来再顺便借安抚的机会敲打他们一下,好叫他们莫要太嚣张,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如此顺利,还真爆出点猛料来。他心道,紫谷山啊紫谷山,既然你们有不臣之心,便怪不得我天道宗心狠手辣了。一挥手,也是一颗小小的弹丸飞上高空,这次却没有人拦着,及至到了云层,便化作一只白鸟向东南飞去。
就在其他门派的弟子眼巴巴地等着云意说出更多的时候,云意已经去摸他的法宝准备与不存在的人生死大战,便有一阵蓝芒闪过,他也被阵图送了出来。弘茗与英华对视一眼,他二人想得却是,天道宗竟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事情算到这个份上,这是一份多么恐怖的实力,如果用来对付自己的门派又将如何?哪派没有点不可告人的私密呢?
就在有心人纷纷警醒、猜疑之时,云意已经清醒过来,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明白自己遭天道宗暗算后,他拔腿就跑,徐颖之、弘茗、风致、英华、萧北辰几人齐齐发动将他拦下。